林海的老家也是山区,但从来没见过这么壮观的树,不禁赞道:“好大一棵树,这树得有一百年了吧?”
王心莲摇了摇头:“我爹说,这棵槐树的树龄至少得有五百年。前些年砍伐得太厉害,老树都砍光了,据说解放前老爷岭的林子里,一百多年树龄的落叶松都只能算是棵小树,上千年的大树也有的是。”
真是块宝地啊,什么都不缺,就是缺钱,只要能找到投资,光是文旅产业就足够黄岭县吃的了,这还仅仅是老爷岭林场,黄岭县有四个国营林场,如果都充分开发和利用,何愁经济搞不上去呢?真是想不明白,这么浅显的道理,历任领导咋就视而不见呢?
“张老师平时住在哪里呀?”他问。
王心莲指了指东配殿的一间房子:“就在哪儿。”
林海走过去,推开屋门看了眼,不禁皱了下眉头。
房间里只有一铺土炕,炕上的被褥随意堆放着,脏得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霉味,令人作呕。
“我爹曾经劝过他无数次,让他回村子里住,可他就是不听,还说自己在做一件功德无量的大事,在寻常人看来是遭罪,可在他看来却是修行。”王心莲叹了口气道。
林海简直无法想象,就在这样糟糕的环境里,张大鼻子是如何写下那篇《老爷岭渊考》的,正想再问点什么,手机却突然响了。
拿出来一看,来电话的竟然是二肥,心里顿时有些紧张了。
“林哥,你什么时候能回来?”二肥的声音有些焦急。
“怎么了?”他问。
“田老虎带着一伙人来林场闹事,我们忍了很久了,打算干他娘的!”二肥咬牙切齿的说道。
一听这话,林海当时就急了:“不行,任何人不许动手,我马上就回去。”说完,拉着王心莲便往外走去。
王心莲脚踝还没彻底好利索,走路可以,但要是跑起来,多少还是使不上劲,跟林海跑了几步,便有点力不从心了,在身后气喘吁吁的说道:“你慢点呗,我脚不行,太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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