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色不断变化，手在头上一抹，竟是自行剃发，随后将长辫束起，拜倒在地：“看来这乃天数！我愿随大人出关。”</p>
“时间会证明，你的选择不会错的！”</p>
那人影一笑，朝着钱牧斋一挥手，两人便消失在了原地。</p>
“嗯？”</p>
就在钱牧斋消失的瞬间，远在钦差行辕里的杨凡却猛地转头看向这个方向。</p>
他留在对方身上的一丝印记，消散了！</p>
虽然他为了斩断柳如是的因果，暂时放过了钱牧斋，可不代表着他真的会忽视此人的存在。</p>
上辈子，此人可是有名的贰臣。</p>
杨凡留着此人，却是打算观察对方的命数变化，然后进一步领悟宿命通！</p>
唰！</p>
杨凡心念一动，以“神足通”瞬间出现在了钱牧斋消失的地方。</p>
他目光在这里一扫，就有了发现。</p>
地上，有不少剃掉的头发！</p>
杨凡眯着眼睛，脸色却忍不住微微一变。</p>
“宿命如洪流，看来，哪怕枝节改变，大势依旧难违吗？”</p>
“这个钱牧斋竟真的剃发了！”</p>
“虽然时间点不同，可无疑说明了某些问题！”</p>
杨凡知道，自己不可能以上辈子的印象来看待此界的未来，可宿命洪流的推进却让他本能的有种不安。</p>
好在，他的实力较之以往，大有进步。</p>
五关五天人，全部修持到了顶点，再加上体内的诸多神通，此刻的他，与真正的神藏境界，只差一次蜕变。</p>
神藏境的晋升，基本是以一道圆满神通交织体内，化为秩序神链，洗礼身躯，成就非人之躯！</p>
而这一道神通，自然也将化为神藏的根基！</p>
也就是神藏之起点！</p>
虽然后期可以改变，并且添加其他神通作为根基。</p>
可是伴随着晋升神藏，身躯蜕变，再想要这么做，无疑是一件困难无比的事情，几乎相当于重修一场！</p>
鉴于此，杨凡自然生出一个野望。</p>
那就是以肉身的五道圆满的五帝大神通晋升！</p>
到时候，以五道五帝大神通作为根基，彻底踏入神藏境界，如此进行蜕变，无疑会获得更大好处。</p>
甚至可以将之彻底纳入本命神通！</p>
而且，还能够一步摘下那道武道神藏，直接晋升二元神藏境界。</p>
相比之下，一旦提前晋升神藏，身体提前蜕变，再想要将神通炼入身躯，无疑要比天人时期艰难太多。</p>
就如杨凡在海上猎杀的安北寿。</p>
虽然摘下了神藏，可是，根基太浅，一旦本命神通被克制，他几乎根本奈何不得杨凡半分，最后被杨凡直接斩杀！</p>
若是对方擅长的不是水行之力，而是其他神通力量，杨凡恐怕只能维持不败，想要击败，甚至击杀对方，将会极为艰难。</p>
神藏级别的对垒，更在于根基身后，肉身之力虽强，但多是承载和容纳神通。</p>
当然，杨凡是一个例外。</p>
五关彻底修持到顶点，一旦渡过天人五衰，登入神藏，恐怕单凭纯粹肉身之力，就可撕裂普通神藏高手的神域！</p>
不过，杨凡自然不会满足这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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