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
群山之间的山庄之中,一阵女人呜咽的声音过后,远门被敲响。
方宣不由得往神鬼之类的传说想了想。
正欲起身,敲门声戛然而止。
方宣转头看了一眼床上的浦安渝,正睡的香甜。
也不知是她真正的相信方宣,还是另有保命手段。
大概一炷香之后,大雨渐渐停歇,转为凄凄沥沥的连绵细雨。
突然,外面泣声大作,门上甚至传来了挠门的渗人声响。
方宣起身,周身的劲气开始慢慢凝聚,房间中顿时熠熠生辉,金光璀璨。
这时,浦安渝突然醒来,打着哈欠说道:“赶紧收了劲气,你那一身龙气,一不小心就把鬼魅给吓死了。”
方宣没有理睬,径直的走向院门,开门以后,外面的巷子里阴气森森,并无一人,但是依然有窃窃私语的声音传来。
方宣皱了皱眉,双瞳顿时被金光替代,金色的竖瞳散发着华光。
在巷子的远处,一大一小两道白色的身影冒雨前行,出现在方宣的视线中。
是两个小孩,他们背对着方宣,但是脑袋扭转了足足一百八十度,正看着院门口的方宣,咧开嘴无声的笑着。
仅一瞬间,两道身影瞬间消失,整个巷子里的私语声也戛然而止。
方宣重新回到院子,坐下以后一句话未说,浦安渝搬来了一条竹凳,坐在方宣的身边,主动开口解释道:“群山之间,多孕育精怪,这些生物最为特殊,有些阴寒之气重的,可影响寻常之人死后的魂魄,时间久了,也就出现了人们常说的“见鬼”。”
“当然这些阴物道行浅薄,也就能吓唬吓唬普通人,或者附着在一些体弱之人生身上,便会出现“鬼压床”的现象,但凡是一些练过内家拳的,身上阳气充足,他们也是不敢近身。”
浦安渝说着,从怀中拿出一枚小巧的灯盏,随着烛光填满整个屋内,没来由的多出了几分暖意。
东西看似用处不大,但也是宝器之属。
方宣犹豫了片刻,问道:“所以在这永泉山庄之中,存在你说的那种精怪?”
浦安渝微笑道:“不错,刚进入山庄之时,我还看到了,这群山之中人烟稀少,阳气稀缺,这永泉山庄自然就成为了精怪欣然向往的地方。”
方宣疑惑道:“我方才观他们身上阴气之浓郁,远超你所说,这山庄之中,该不会有厉鬼吧!”
浦安渝慵懒的将双手搭在椅子扶手上,笑嘻嘻的看着方宣:“你一尊骨修罗还鬼不成?再说我们真被厉鬼索命,死翘翘了,在这山林之中做一对亡命鸳鸯,倒也是一段可歌可泣的趣事。”
雨幕,永泉山庄。
一位腰挂横刀身穿黑衣的少年,正在与一名老者结伴夜行,斗笠之下,一人忧心忡忡,一人慷慨赴死。
滂沱大雨很快就转为小雨,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一栋废弃依旧的屋舍中。
身穿蓑衣的老人脸色凝重:“窦渝,今夜的煞气格外浓郁,你当真决定这样做?”
黑衣少年手已经我在横刀上,压低嗓音,“再拖下去,这永泉山庄不知还得死多少人!”
这条巷子很深,再加上涌泉山庄场面不与外面联系,所以极少有人,慢慢也就荒废了,时间久了,成为了山庄少年们练胆的地方。
黑衣少年叫窦渝,是这永泉山庄旁支子弟,自幼也是显露出了练武的天赋。
之前在外闯荡过几年江湖,刚回永泉山庄也是不久,在知道了这些内幕以后,便生了为山庄除患的心思。
至于老人,则是附近一个巷子的老住客,在涌泉山庄呆的时间久了,也就知晓了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东西。
来到宅子,窦渝推开古朴的大门,横刀已经出鞘,身边的老者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张黄符,双手推在面前,一边走一边苦笑:“窦渝,今夜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在我们这边啊!”
少年窦渝嗯了一声,死死的盯住眼前大门,突然转身,一把从老者手中夺过黄符:“罢了,你也不用随我一同去送死了,这张黄符借我,若我回不来,明日你告知家主,为我收尸!”
说罢,窦渝已经消失在黑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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