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会等会……”前面红灯,陈川一脚踩下刹车:“请问,你刚刚说的是梵高的《惊吓》,对吧?”
“是呀。”沈溪一边啃肉脯,一边答道。
“梵高什么时候画过惊吓?”
“那是莫高?”
“什么莫高,是莫奈吧?”
“哦,对,莫奈。”瞧她这脑子。
“莫奈也没有这幅画作啊。”
“那是谁?”
红灯转绿,继续行驶。陈川凉凉地看她一眼:“你问我?”
“那不然呢?你可是无所不知的陈川呀。”
他是真没有标榜过自己这种人设,好吧?但——
“你确定叫《惊吓》而不是叫《呐喊》?”
“我——不确定。”他这样一问嘛,她又觉得可能叫呐喊……“等等,呐喊不是鲁迅先生的大作吗?”
“鲁迅的是短篇小说集,那个是画作,宝,咱能不能分分清楚?”
“这怎么能怪我?”沈溪理直气壮:“那个惊,呃,那个呐喊,高考又不考,我又不喜欢这些艺术作品,上哪知道去?”
“你说的对。”陈川同意地很快。
沈溪满意地继续啃肉脯,啃了一会,又问:“所以,不是梵高,不是莫奈,到底是谁画的?”
“爱德华??蒙克,十九世纪挪威表现主义画家,他喜欢刻画内心世界,作品多带有浓郁的悲观主义色彩……”
沈溪是个爱学习的好宝宝,在陈川柔和的解说声中,她拿出手机搜了搜那张呐喊。
唔,果然,陈川没说错,不叫惊吓,就叫呐喊。
但——
“老公,你说,叫惊吓会不会更贴切些?”她把手机屏幕朝他那边挥了挥:“你看看,这人不像在尖叫,真的像是受到惊吓嘛。”
陈川:……“老婆,啃你的肉脯吧。”
再说下去,受惊吓的要变成他本人了。或者是莫高?
“哦,好吧。”
经过沈溪的一通“惊吓”,陈川已经对跟他老婆来欣赏画展,不抱有什么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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