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一想,被这两个奇形怪状的人劫持就是他一生无法洗去的污点,也没什么可骄傲的。
竹心还虚心地向辽主请教。
“陛下,第一次玩就这么厉害,能不能教教我啊?”
宋鹤鸣也看了过来,竖起耳朵听着。
辽主轻轻地咳了一声,还给他们出起了主意。
“在对方当地主时,适当放放水。你俩就不会输得这么惨了。”
他们俩明明是一伙的,可对方当地主时,另一个斗得比谁都凶。
宋鹤鸣摆摆手,“那可不行,这叫游戏精神。她是地主的时候,咱们就得斗倒她。”
辽主又道,“那就把出的牌记住,知道对方手里有什么牌,就不容易出错了。”
竹心跟宋鹤明对视眼,有点泄气。
“玩游戏就是为了放松。还得记牌也太累了吧,我可能不适合这个游戏。”
宋鹤鸣摇头,坚定地说。
“之前我们跟别人玩都是有输有赢的。不是我们不适合这个游戏,是陛下不适合这个游戏。咱们不跟他玩了。”
宋鹤鸣说罢把牌收了起来。
宋鹤鸣说得是他们在西南时和街坊玩牌,那时他运气一直不错。大家的水平也都差不多。所以他十回能赢七八回,还自封自己是牌王。
竹心指着宋鹤鸣,“你这叫输不起。”
“我没有。来,咱们继续。”
辽主,”……“
过了亥时,多善在门外说,“陛下,紫川公主求见。”
竹心和宋鹤鸣对视一眼,那个假公主不是被她支到大定府了吗?她怎么又回来了?
宋鹤鸣把牌收拾好,带辽主去了内堂。
竹心去门外跟多善说,让公主殿下进来。
萨日扶着耶律灵进了前殿,竹心将她引到茶桌前。
这个位置,上午坐过辽皇后,下午坐过辽太后,晚上坐着假紫川。相当于竹心的客户的专属座位。
耶律灵提着裙摆。
“本宫坐在这个位置上不合适吧。”
竹心已经在客桌坐下,并倒了两杯茶。
“殿下若觉得不合适,那我坐着岂不更不合适了?”
关键是让假紫川背对着内堂不容易露馅。
“殿下不是要去大定府吗?深夜进宫可是出了什么事?”
耶律灵把佛珠放在桌子上。
“本宫出城时,遇见了大定府的高僧来上京布道,便向大师求来了佛珠。想着兄长的事要紧,就连夜进宫给兄长送来了。”
竹心用帕子将佛珠包好。
“竟有这么巧的事,看来上天顾念殿下,顾念大辽的将士。”
耶律灵又道,“谁说不是呢,皇兄如今在何处?是在寝殿还是在内堂?”
“陛下现在正在寝殿休息,要不我把陛下叫醒?”
耶律灵站起身,“这么晚让皇兄好好休息吧。明日若皇兄要见本宫,本宫再来。”
竹心也跟着起身,“我送殿下。”
而这时耶律灵出手为爪奔着竹心的脖子抓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