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张罗着让仆妇们准备晚膳的张紫笙则已和下人们打好了招呼,让他们不要在这时打扰母子二人。
在屋内,母子二人聊了好一阵子,直到太阳彻底落山,天色慢慢变黑。
“听说你把那金唯尊的女儿带回京师了?”聊了无数个话题的林婉这时突然说起了这事。
秦泽早在母亲的絮叨中回得口干舌燥,此时正伸手探向果盘,听到母亲问起这事,他当即点头称了声是。
林婉旋即又问:“在法场救她一命,还将她称作巾帼女杰,这都是你说的吧?”
秦泽这时刚从果盘中拿起两颗李子,听到这话他心中略一沉吟,随后踌躇着说道:
“娘,我这话说的也没错吧?”
“她虽然姓金,但你要知道她行刺杀一事是”
话未说完,林婉出声打断:“我又没说你错,你这么急着解释做什么。”
秦泽无奈一笑:“我还以为娘你是责怪我不该这样。”
闻听此言,林婉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嗔怪道:“在你心目中,娘就这么不明事理?”
秦泽连连摇头:“没有没有,我怎么可能这样想呢。”
“我看你就是这样想的。”先前还因为挂念儿子泪涌不止的林婉这会却换了副脸色,开始发起了牢骚。
“真没有,这世上哪有比娘你更明事理的女人?”秦泽拍着母亲马屁,笑吟吟给她递去一颗李子。
林婉接过李子,却板着脸问道:“你这事做得娘觉得没什么不妥。”
“但你把她带回京师要做什么?要在金陵赐给她些田地,给个宅子,赏些钱粮?以表其功?”
见母亲板着个脸,秦泽察觉到了不妙,回府的路上他就在想这事,毕竟两家恩怨摆在那里,母亲即便敌视金长歌那也不足为奇,而若是完全不顾母亲的想法,以后日子还长,不论是对母亲还是对金长歌来说,必定都不安生。
此刻见母亲问的如此直接,秦泽心中一叹,吞吞吐吐道:
“那那倒是没这个打算。”
“那就是功过相抵,就让她做一介平民,自寻出路?”林婉跟着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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