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等保镖拦住她,身后有人拉住了她的胳膊。
“妈,你在干什么?”贺长君的声音。
贺夫人转头,脸上盛怒未消,但看见站在贺长君身侧的郁寒深,她的表情一僵。
郁寒深单手抄兜,垂在腿侧的手捏着宾利车钥匙,目光淡漠地看着贺夫人。
贺夫人在他平静的注视下心底生出一股胆怯,后颈也莫名发凉,但转念一想,自己是长辈,还怕了他一个小辈不成?
“你看看你找的什么女人,这么没教养,居然敢骂我!”她梗着脖子先发制人。
贺长君语气严肃:“妈,别说了,刚才你说的话我们都听见了!”
他一向好脾气,难得的对母亲冷了脸:“你这时候应该在病房好好陪清澜,而不是来找无辜人的麻烦。”
“无辜?要不是因为那个死……”贺夫人顺嘴想说死丫头,触及郁寒深深沉的眼神,下意识改了口,“……那个司桐,清澜会变成现在这样?”
贺长君头疼,“你回清澜病房吧,她这时候最需要人陪。”
贺夫人朝病房里看了一眼,什么都看不到,那两个护工还跟一堵墙似的挡在那里。
她恨恨地瞪了眼那两个护工,不情不愿地走了。
贺长君面露歉意,“抱歉,我妈她是心疼清澜,才会迁怒你的小未婚妻。”
顿了顿,他想到刚才司桐回击他母亲的几句话,不由笑了下:“不过你的小未婚妻嘴挺厉害,没吃亏,我活了三十几年,第一次被人骂杂种。”
郁寒深没接腔,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贺长君跟他相处这么多年,多少摸清了他的脾气,能感觉到他动怒了,也知道他生气的时候,面上越是冷静,怒气越重。
想到刚才母亲说郁寒深那个未出世的孩子是小杂种,还诅咒人家生不下来,脑壳不禁更痛。
以郁寒深对司桐的看重,肯定也十分在意这个孩子,他母亲简直是在触郁寒深的逆鳞。
“你别跟她一般计较,我回去一定跟她好好谈谈,保证没有下一次。”贺长君抬手拍了下郁寒深的肩,“你进去安慰你的小未婚妻吧,我去看看清澜。”
司桐早就听见贺长君的声音,也知道他在外面是跟郁寒深讲话,等了一会儿,贺长君脚步声离去,紧接着那道熟悉的笔挺身影出现在病房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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