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瘫倒在地，都累得说不出话。</p>
林斯坐在他们旁边，看上去似乎还是状态最好的一个。</p>
“林斯同学，”老师喊他，“你能给我们说说你的感想吗？”</p>
“比如说，你都看到了什么？”</p>
林斯这才发现，他们的周围坐着很多的观众，有同学有老师，都在安静地等待着他说话。</p>
他看到了什么啊，林斯想。</p>
他突然想起高中时候的下课，他昏昏欲睡，但还是在摘抄本上写下一句句摘抄。</p>
他本来以为自己根本不会记得那些名人名言，但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他其实一直没有忘记。</p>
我看到民族间被迫为敌，人们沉默、无知、愚蠢、顺从、无辜地互相杀戮。我看到最聪明的头脑在制造武器和言辞，好让这一切更精妙、更持久地延续下去。（1）</p>
“没什么，”林斯最终说道，“我只是在想，布置的作业一定要查。”</p>
开玩笑，要不是他记得查作业，那些符咒都没人画。</p>
第24章 逛学校</p>
林斯说完感想，剩下几个人也一一发言，气氛十分融洽。</p>
老师笑着宣布了赫尔图南学生的胜利，众人礼貌地鼓了掌，气氛一时十分融洽。</p>
等到活动最后结束，观众首先离开，只留下参赛的学生们和老师。</p>
大教室里一下子变得空荡起来，林斯起身，准备帮忙收拾一下东西。</p>
他突然听到一声啜泣。</p>
声音很轻，似乎随时会在空中散去。</p>
他抬眼望去，那人依旧坐在地上，低着头，深棕色的长发垂下，遮住了她的神情。</p>
她有些狼狈地揉了揉眼睛，肩膀轻轻颤动着，指尖按在地上，早已泛白。</p>
林斯认识她，赫尔图南队里的医生，一位意气风发的姑娘。</p>
他放下手中的东西，缓步走到对方面前。</p>
“还好吗？”他问道。</p>
对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自顾自地说话。</p>
“我不理解，”她说，“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做？”</p>
“这是我看到过的最惨烈的场景，而这是我们亲手造成的。”</p>
“你知道吗？那些母亲抱着我哭，而她们的儿子女儿就躺在床上奄奄一息。”</p>
“我知道这都是假的，”她抬起头，满脸泪痕，“但你说，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做？”</p>
林斯看着她，神色一如既往，没什么波动。</p>
他看上去有些疲惫，不过是那种休息一下就能恢复的疲惫，几天的战地医院生活似乎没在他心里留下什么痕迹，他依旧淡定，就像虽然连考了八场试，但每一场都是选修。</p>
“你想听我说实话吗？”林斯好心问道，“实话可能不太好听。”</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