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充官嗣也是重罪,私闯军阵重地更是死罪!管你什么来头,张典,黄振跟我上!”
“是!”
朱得武借力爬上楼顶,拔刀就杀向陈瑾,而他身边两名亲卫一人拿双锤,一人持长斧一同从城楼一角爬上房顶,将陈瑾围在中间。
陈瑾左右闪躲,朱得武不仅一刀未中,更是连陈瑾衣角都没有摸到。这使得朱得武更加气愤,一阵乱风刀劈,就要将陈瑾逼到楼顶边缘。哪知道陈瑾起身一跃,又落在了楼顶正中。
陈瑾虽然用的是近丈长的马朔,但在平底之上却也舞得流畅,让三人根本近不了身,看准时机陈瑾用槊头捅进朱得武的甲胄缝隙之间,将他挑起就往被打掉兵器的两个亲卫身上扔过去,直接将三人砸下楼顶,滚落在城墙上。
“我那句哈说了自己不是官嗣!我可看见你们在这里射杀平民!”陈瑾转头对蒲云昌说道:“还有蒲大人,你面对城外灾民,不仅不开仓济民,甚至还闭门拒民于外,现在又放任官兵杀民,该当何罪!”
“公子!这里是粮草重地,粮仓除了都、州下令,就只有军师调用可开,我等擅自开仓可是死罪。况且饥民入城,其中夹杂匪徒,必会城破粮失,我不敢啊~~”蒲云昌也是欲哭无泪,上一次灾荒,这鼎城就是这么被破的,他不敢冒着个险。
“我现在就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开城门!要么我回到青州,让我父亲写信于本州之牧,治你们杀民之罪!”
“你!”朱得武已经是气得脸都绿了,见陈瑾根本没有给他们活路,于是对着身边的兵将喊道:“给我杀了他,割下此人首级者,赏银百两!”
身边士兵蠢蠢欲动,却被陈瑾抛来的马朔杀灭,陈瑾马朔枪头完全没入了朱得武两腿之间的石砖让所有人都没有了取这价值百两白银的人头欲望。
“蒲大人,你来决定,开不开城门,你不开我也有办法开!”
蒲云昌左右看了一圈,却没人能够依靠,咬着牙无奈的对身边下属挥手说道:“开城门”
“不能开~不能开城门!”可就在这时,不知何时跑来的主簿尹成喊着跑了过来。
“不能开城门,下面快看下面!”尹成指着城下“那些人不是灾民!”
城墙上,包括陈瑾都纷纷看向城墙之外。有不少人被下面的场景下的尿裤子,可以说是人间炼狱一般。
当城墙上的声音安静,城下传来点的声音更加清晰,灾民可怖的惨叫声,让人不寒而栗,在混乱的人群中,在不是很高的城墙上可以看见护城渠外火光照亮的地方,有数不清的人正在撕咬着其他人,而惨叫就是这些被撕咬的人发出来的。
“那边活过来了!”
有士兵喊着指向一个方向,所有人都往那边看,那是一个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被啃的面目全非的人,只见这个人爬起来后,竟然毫不犹豫的冲向其他活人,开始撕咬起来。
不仅如此,甚至有的人,即使满身火焰也丝毫不影响其去撕咬其他人。
“他们怎么在吃人”
“不能开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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