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与你讲一个故事,你应该知道,大召当今皇帝,本王的皇兄在还是太子的时候,本王就是他最大的支持者,举家族之力支持他的太子之位,可以说现在皇兄的皇位有一半是本王的功劳。也因为这样,我才成为了召都内唯一的亲王,可是在皇兄登基之后,本王立刻后悔对他的支持,你知道知道我皇兄为什么要将本王留在召都吗?”
棋局之中,屠柯竟然与陈瑾说起了可以算是违逆之言的谈话,这让陈瑾感觉到了些许的不安,他知道这些话如果传到安惠帝的耳中,对于几年前自己的家族,将会面临怎样的结果。
“皇家之事,并不是我们这些草民能够有资格知道的,王爷您为何要与我这个仅仅见过几面的外人述说?”
“在过去,这些的确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皇家密事,但是现在已经不同往日了!皇兄将我留在这里,只是因为他想将我软禁在这个囚笼之中,在这里他不会管我做什么,即使是搅得天翻地覆他都不会过问,但在他登基以来,我从未再离开过召都,整个召都中,我能够信任的只有陆离和那些被我收留的暗卫,我希望我可以信任你!”
言语之下,屠柯落子竟然失去了一直以来的刚猛,表现得有些许的混乱,对自己也不再是以‘本王’自称。
初次听到这些秘辛竟然有些感叹,贵为亲王,他的世界竟然只有这一方的城池,陈瑾也明白为什么,陆离一路上对自己的那种不友善的情绪,也明白为什么,一个亲王能够在皇城边上拥有如此庞大如行宫的宅院。
“圣人是怕王爷家族的势力,您能够支持圣人,也能够支持其他人,甚至于自己!”
陈瑾说得十分的小心,手中的棋子同样落得小心,正如那句,棋势应心境,观棋可观人,两人如今的心境完全的映射在了棋盘之上。
“唉~如你所言,我是一个质子,只不过在外人眼中,我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亲王,谁能知道风光背后隐藏的秘密。”
“王爷找我来应该不只是为了和我讲故事的吧?”
“这茶,你还没有喝吧!”
只从陈瑾坐到棋桌上后,就没有再去注意边上的茶碗,陈瑾打开碗盖,里面的茶水呈浓紫色,比不是一般见到的茶色。
“这茶叫做紫爵,是产自我母亲的家乡冀州的沙棘茶树上,茶叶是我女儿炒制的,她的年纪如今与你差不多大。”
“王爷为什么王爷认为我有这个能力?”
虽然屠柯并没有明说,但陈瑾也明白了屠柯看似与他问题不着边的话中,包含着的意思,屠柯是想让自己送他出城。
“你大可放心,关于你们在召都的任何信息,都已经完全的抹除了,没有人1会查到你们背后的家族。”
屠柯的落子再次展现出刚猛的攻势,似乎在回答陈瑾问题的答案,并且屠柯也看出了陈瑾的顾虑。
“容我想想!三日后个王爷您答复!”
陈瑾果断的投子认输,然后立即起身告辞,但在准备离开时,屠柯说出了最后一句话:“我对召都,甚至于整个大召都没有任何的兴趣,管他覆灭与否,也不想管什么预言真假,我只想离开这个囚笼!”
陈瑾只是回头与屠柯拱手行礼,然后快步离开了后院,在后院正门,已经有一辆马车正在候着,等到陈瑾上车后,立刻驾马离开了王爷府。
在陈瑾离开不就,陆离从亭子深处走进了亭中。
“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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