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尉溪眼中木讷,蜷缩在卧榻旁,全身不自觉的开始颤抖。
“吕尧为什么不怕如果我不来这里,他就不会死的可是我不来,他们也会死,你们也会死到底什么是对的啊!”
蓝尉溪近乎陷入的癫狂,突然他像发疯了一样,抽出弃于一旁的短刀,向着自己的心脏刺去。
陆蝉慌忙上前想要阻止,而男人却只是看着蓝尉溪,他忍着由内而发的剧痛,心里想着‘如此懦弱的人,不配为我主,只要刺下去,我就自由了’。
在要接触到自己皮肤时,蓝尉溪突然停了下来,陆蝉也在此间夺下了蓝尉溪的刀。
“我死了召都怎么办我活着又能怎样,可是小妹会伤心的”
“蓝尉溪!是战是走!”
男人拔剑指向了蓝尉溪的面门,虽然满脸的青筋,但手中的剑依旧有力。
“有什么区别”
“走!吕尧和李存风就白死了!被你害死的那些平民就白死了!战!为吕尧和李存风报仇!你不是说要就召都百姓吗?我们因为这个才愿意跟随于你,为了大召百姓,你连几个人的生死都看不透,如何救得了大召百姓!如此还不如不救,救了,未来他们依旧会在战乱中惨死”
“够了!齐靖!”
“不够,如果主上不放开这个心结,他一辈子也救不了召都,只害死身边的每一个人,若果那天在皇宫之中,杀了屠焕,吕尧和李存风就不会死!”
齐靖怒斥陆蝉之后又看向了蓝尉溪,继续说道:“你现在看看陆蝉!如果你只有眼睁睁的看着陆蝉,我,还有外面的每一个人,一个个的都死在你的面前你才能明白的话,你那么召都的每一个人,你都救不了!快说战!”
齐靖不再是让蓝尉溪选择,而是让他决定,他只给了蓝尉溪一个选择。
陆蝉也同样看着蓝尉溪,秦靖说得没错,蓝尉溪必须将自己的心魔斩掉,这心病不除,他永远不可能成功。
嘭!
一簇烟火升空。
烟火一响,四门随即被破,门外士卒一拥而入,三人成伍,与院内众人短兵相接。因为蓝尉溪之前的死令,他们不能杀人,只能在院中且战且退。
“战与不战,你决定!我们的生死和召都百姓的生死,你只能选一个!”
齐靖收刀入鞘,满面的绿色青筋也开始缓和,他的眼神中虽有怒意,但更多的确实可怜蓝尉溪。
看着齐靖一昧的逼迫蓝尉溪做他不愿意做的决定,陆蝉抽出手中佩剑,双目怒意顿生,剑刃抵在齐靖的喉结,愤怒的质问道:“难道非要有人死吗?”
两声轻笑从齐靖的口中发出,对于颈上冰冷的剑锋,他没有一丝一毫的惧意,在他们决定追随蓝尉溪之后,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齐靖对陆蝉于蓝尉溪的愚忠嗤之以鼻,他只当这个房间中的只有自己和蓝尉溪,从始至终都没有看过陆蝉一眼。
“就因为你心中的障!”齐靖将‘障’字故意咬的很死,他想让蓝尉溪听得清清楚楚,他说的是什么,“你并不懦弱,甚至敢只身来到这个牢笼之中,敢相信他们几个你从未见过的人,敢闯入大召皇帝的宫殿之中!可是就因为你的障,已经有很多你想拯救的人因你而死,今天在刑场上的云啸和黑龙帮中的帮众,还有那些只是因为和你长的有一丝相似的普通人,他们都是你想拯救的百姓中的一员,也是被你害死的那些人中的一个!吕尧、李存风,还有那些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死去的人,都是其中一个!”
“一味地逃避,你永远拯救不了你想拯救的人,只会人愿意为你而死的人白白死去,外面的那些人,都会因为你死得一文不值,这场拯救早已经是一场对皇帝的宣战,没有一场战争不会死人,当你决定拯救的时候,就已经有人注定为你的拯救而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