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输了!喝!”
大堂中的苏晏在喝了几口酒后,性情也就放开了。
竟然与堂中的酒鬼学起了划拳来。
一来一回,几人竟然已经喝了不下十壶了,在地上桌上瘫倒着个人,这些人竟然都是苏晏给喝趴下的。
“公…嗬…公子~~好酒量嗝~在下~甘拜下……”还没说完,这人已经后仰倒在了地上,连带着还掀翻了桌子。
“还有谁!没人了吗?”苏晏将酒壶中的酒尽数倒进了口中,然后晃晃悠悠的走到上楼的台阶。
“余妈妈,给我备个房间,我要歇着了。”
随后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钱袋,手一滑就摔在地上,里面的银子哗啦啦的掉在了地上。
“多了多了,苏公子之前付过的已经够多了。”
余妈妈赶过来扶苏晏的时候,他已经倒在楼梯上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你们赶紧的,把地上的银子捡起来装好,还有你,过来将苏公子扶到空房内休息。”
在侍从们将银子尽数捡起来后,就交给了余妈妈,余妈妈则是将钱袋放在了柜台后墙上的一个小格子里,然后在格子外挂了一个写有苏晏公子几个字的木牌。
众人搀扶着的苏晏,虽然口中说着胡话,但是对于崖山的所有事都是一字未提。
——
苏沐兮在一间雅阁中静静的与一位余楼中的曲伶聊着曲艺,她倒是没有对人隐瞒自己是女儿身,反而很随意的说了出来。
苏沐兮抚琴一曲,五十弦,弦弦扣人心。
“妹妹曲中皆是情谊,却又不能表露,在心中已然打下心结了。”
“姐姐说笑了,他有佳人相伴,我是纸鸢思水。”
小阁中清香寥寥,苏沐兮玉指扫过琴弦,一曲终,心中寂寞情深。
“姐姐开开窗吧,屋子里有些闷了!”
“我这小阁没有向外的窗户,唯一的只有对着大堂。”
“也好,总有些新鲜气进来。”
在优伶开窗时,苏沐兮也带着蒲团,移到了窗边。
此时的大堂中,喧哗的声音依旧如开始一般,多的只有苏沐兮眉眼中的伤感。
看着楼下举酒畅饮的苏晏,苏沐兮脸上不由得发出了一声噗笑,虽然声音很小,但苏晏的样子着实让她觉得喜感。
“妹妹喝茶,这是我自采的梨花烤制的,我只听你一进来就叫我姐姐,还未问过妹妹芳龄呢!”
“许有十八,自然没有姐姐大的。”苏沐兮端着优伶递过来的茶,轻轻的品了一口。
“年纪倒是比我小上两岁。”
“不过姐姐的茶倒是与姐姐的名字一般相配,清伶……”
“说笑了,取得不过是艺名而已,我本姓杨取名是絮,倒也是说中了,成了这水性杨花之人呢。”
“我观姐姐依旧是玉女身,怎的就是水性杨花呢!”
苏沐兮慢慢的品着茶,这杯中的茶是越品越香,苏沐兮心中的伤情也越来越淡了。
“哎!妹妹不知,我这性格见不得人对我好,若是哪位公子待我极好,我便喜欢,曾有几人说是要与我结亲,赎我回家,我便欣喜不已。到头来只不过是馋我身子,骗我不曾就不再见过了,若是再有一位公子如此对我,我依旧是轻易动情的。”
“为何姐姐不自赎呢?”
“赎不得,有规矩在不能自赎,只有等残花败柳了才能赎身的,可有谁愿意赎我这样红尘女子呢,有钱赎的只不过是馋我身子。遇见有情的,却是见钱眼开,骗我钱财的,被骗过一次就怕了。”
楼下,苏晏仰天长呼还有谁,颤颤巍巍走了几步就醉倒在楼梯上,钱袋子撒了一地。
看着侍从将苏晏架着往楼上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