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但也可能是很短的时间，在风第三次拂过河面的时候，他才开口：“你不怕我再自杀吗？”</p>
“那是你小时候的事了。”赤井务武说。</p>
黑泽阵坐了起来。</p>
“十五年了。”他说。</p>
“维兰德影响了我，你从一开始就察觉到了这点，所以你不想见到我，你知道继续探究就会知道真相。”</p>
“不，我没那么清楚，也不怎么去想维兰德的事。我只是觉得像他那种恶人，不会死得那么轻易。”</p>
“死人不该复活——”这句话是他们两人同时说的。</p>
赤井务武没继续说话，黑泽阵说就这样吧，反正他死都死了，我又不是只有他一个。</p>
他们去吃午饭，黑泽阵吃了两口，没吐出来，但依旧在皱眉。</p>
赤井务武刚要开口，黑泽阵就看了过来，慢吞吞地说：“我会习惯的。”</p>
时间，家人，世界，还有未来。</p>
他又吃了两口，决定不委屈自己，重新做一份；赤井务武问他还打算旅行吗，黑泽阵说还有很多地方的风景没去看过，看够了再说。</p>
他还有很长的时间，去过一场浪漫自由的人生。</p>
下午他们去了茶会的聚会，当然不是用自己的身份，工藤新一那几个人不在，但白马探来了。白马作为前前前代首领，本身就是在喝茶的，他转身的时候看到人群里一个熟悉的身影，眨了两下眼，反应过来。</p>
他没有跟黑泽阵打招呼，而是拿出手机，给理论上在北欧的黑泽阵发消息：诺瓦利斯，我们有个无解的谜题，据说谜底是打开世界真相的宝藏，你有兴趣加入吗？</p>
很快，他收到了回复：也许。</p>
……</p>
二月。</p>
赤井秀一旅游回来，先去了北欧。他把宫野志保送回到洛杉矶，又把明美送到东京——明美开了几家公司，新年后又渐渐忙起来了。</p>
而继续糊弄MI6、工作和假期没什么区别的赤井先生来到挪威的那座城堡前，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只波本。</p>
波本猫：“喵？”</p>
赤井秀一蹲下来，问波本猫其他人在哪，大猫肯定听不懂他的话，试图抓他，但被赤井秀一熟练地拎住了后颈。</p>
波本猫愤怒地喵喵喵起来。</p>
他没进去——理论上谁都进不了这座城堡，他也没有当例外的必要。等了一会儿桐野回来，桐野看到赤井秀一，说先生不在这里。</p>
“他去哪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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