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希望他穿这身衣服度过今晚，那他就会穿。不管这个人到底算不算维兰德。</p>
他没等降谷零说什么，就往酒吧的楼上走：“你今晚应该很忙，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有需要就叫我。”</p>
降谷零看着他的背影，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变成一句：“好。”</p>
公安警察转身没入雨幕中，黑泽阵抱起两只猫上楼。一条长长的商业街只有酒吧的灯还亮着，门被子弹打穿，再也关不上，就在随暴雨而来的风里被吹得左摇右晃、吱呀作响。</p>
于是从酒吧里延伸出来的一道光也摇摆不定地照进雨幕，时而放大，时而消失，周而复始，照亮了很小的一方天地。</p>
楼上本来就是给组织成员落脚的地方，黑泽阵洗了个澡，顺便还有衣服和猫。</p>
衣服倒是很容易烘干，但他家的猫只能擦一擦，而且猫还不怎么听话。</p>
接完小侦探的电话后，黑泽阵终于把两只小猫也擦得差不多，然后跟它们一起坐在客厅的窗边看外面的雨。</p>
只有雨、风、漆黑的街道，根本分不出来哪里是云层哪里是建筑的上方，以及打在玻璃上又逐渐漫开的水。</p>
小黄猫对他“喵”了一声，好像在问他为什么还不睡。</p>
黑泽阵摸了摸它的脑袋，然后小黑猫也蹭了过来。</p>
他又往窗外看了一会儿，才对陪伴自己的两只小猫说：“还不到休息的时候。”</p>
“喵！”</p>
“喵……”</p>
“想睡就睡吧，待会我可能要出门。”</p>
今晚对很多人来说都是个不眠之夜，但对这个社会上的绝大多数人而言，只是个普通的、过段时间就会遗忘的雨夜。他们只会记得有场很大的雨，雨里发生了什么与他们无关。</p>
黑泽阵找到了这个据点里唯一一本书，是本少年热血的漫画，他潦草翻了几页，发现自己果然从来就没有过看这种东西的年纪。</p>
以及……</p>
在现实的灰色世界里，没有那么多热血，也没有那么多你来我往的争斗，往往是一瞬间就能结束——以一方的死亡作为落幕。</p>
晚十一点。</p>
依旧没人联络他，至少这说明大部分计划都很顺利。他伸了个懒腰，也觉得有点困了，想去找找有没有咖啡。</p>
路过电视机的时候，他随手就把电视机打开，调整到了新闻频道。网络上的消息固然传播迅速，但难辨真假，有时候看个电视也挺不错。</p>
就比如说，新闻节目里的女主持人正在播报今晚东京的情况：</p>
“就在刚才，有不法分子驾驶武装直升机扫射东京塔，幸好当时东京塔内人员已经疏散。此次事件疑似国外犯罪团伙非法入境，警方已介入调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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