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椅子上，很久没说话。</p>
“你到底……”</p>
他望向海洋馆的方向，从这里只能看到遮挡着天空的建筑物，东京塔就在视野的一角；几只小鸟落到他的窗台上，半开的白色樱花被风吹进来。窗外生机盎然，春意正浓。</p>
就在降谷零难得发呆的时候，赤井秀一打了电话过来，说我听说你终于醒了，零君，身体恢复得怎么样？账本的事不用急，我可以再干两天。</p>
（赤井秀一：我还在整理账本，根本没开始干，零君你可以晚点来，真的可以晚点来！）</p>
虽然FBI内心忐忑，但他这次肯定是白担心了，毕竟降谷零现在没心思去问FBI账查了多少，他望着外面晴朗的天空，却好像又看到了那一片在水里散开的银色。</p>
他轻声说：“莱伊，你说，琴酒他……”</p>
什么？波本又叫我莱伊了？</p>
赤井秀一几乎是瞬间就察觉到降谷零的情绪不对，为了防止波本回来找他麻烦，他决定顺着波本的想法小心回答：</p>
“你的猜测是正确的，波本，琴酒他很有可能还活着，至少昨天出现的很有可能就是他。而且，虽然在场的人都听到了广播，爆炸也的确发生了，但那也很有可能是琴酒的障眼法。”</p>
好，这样说就可以了，先顺着毛撸。</p>
反正现在也有很多机构在怀疑昨天出现的就是琴酒本人，甚至琴酒在爆炸之后还活着，正好符合波本的判断。说实话，现在赤井秀一也是这么想的。</p>
降谷零肯定地说：“不，他死了。”</p>
赤井秀一：？？？</p>
波本，一直说琴酒没死的人不是你吗？怎么到现在又是你跟大家不一样啊？！难道你被爆炸炸迷糊了吗？！</p>
“波本？零君？降谷？侦探？安室？透君？公安？BOSS大人？”</p>
赤井秀一一连叫了一大串名字，都没能听到降谷零的回应。</p>
降谷零在回忆。</p>
他在回忆那个银发的少年跟琴酒几乎一模一样的语气和眼神，轻描淡写地说“我就是琴酒”时候的神情，提起组织情报来的时候那样熟悉的语气，跟他相处的时候好像早就认识的态度，以及爱尔兰、朗姆都坚定不移地相信那就是琴酒的场景。</p>
朗姆还好说，那本来就是个好忽悠的，而且现在他人都死了；可爱尔兰呢？爱尔兰可是从他七岁、还没加入组织的时候就跟着琴酒混了，会认错叫了十多年大哥的人吗？</p>
再加上降谷零今天看到的，明明“黑泽”左臂上有伤，可他在古桥町见到的那个初中生身上，别说为了挡刀受的伤，就连那些陈旧的疤痕也都消失不见——不，是根本不存在。</p>
所以，“黑泽”不是“黑泽阵”，“黑泽”就是琴酒。</p>
在海洋馆的数个小时里，走在降谷零身边的人一直是琴酒；也是他相信没死的琴酒，在他即将被组织的实验体吞没的时候救了他。</p>
“赤井秀一，”降谷零终于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对电话那边的FBI说，“不用找了，琴酒已经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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