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源无论如何，都是蔡老头眼皮底下长起来的晚辈，同章秋一样。</p>
护着何源，未尝不是一种期盼。</p>
期盼有人像自己一样，能够在力所能及之处，照拂一下章秋。</p>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p>
幼吾幼以及人之幼。</p>
在蔡老头眼里，章秋永远还是那个在他视线范围里的孩子。</p>
章秋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滚了出来。</p>
何源死不瞑目。</p>
他眼珠外突，面容定格在这一瞬，像是塌掉的泥塑。</p>
章秋盖上他的眼睛。</p>
房车里，余溪风注视着这一切。</p>
她没有催促，在房车上默默地等。</p>
等到章秋处理好情绪，甚至给何源挖了一个浅坑。</p>
等章秋弄好这一切，他的神情已经恢复了平静。</p>
他回到车上，朝余溪风笑了一下：“走了。”</p>
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p>
余溪风提起手刹：“把安全带系好。”</p>
他们重新回到了据点。</p>
那批狼肉，房车里堆不下，章秋给转移到了山洞里。</p>
苍灰蹲在山洞门口，脸上写着心虚。</p>
章秋拽了一根树枝下来：“你是不是偷吃肉了？”</p>
苍灰嗷了一声，调头就跑。</p>
“记吃不记打，狗东西。”章秋骂道。</p>
余溪风笑笑：“算了，就当看门费了，把东西搬一搬，车里都没地下脚了。”</p>
“我收拾猪去，还是说，你想杀猪也行。”</p>
余溪风：“……”</p>
她就该把东西全部收进空间，让章秋连根毛也沾不上。</p>
余溪风把葡萄拖出去，挂到树上，一边期待空间出品的葡萄干，一边在心里默默地想。</p>
葡萄干挂上去后，不到两天，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p>
空间出品的葡萄，虽然不是巨峰，但大小也非常可观，吃起来甜津津的。</p>
挂在树上，看着都赏心悦目。</p>
小橘爬上了树，围着葡萄转了几圈，闻闻走了，苍灰巴巴地蹲在下面看。</p>
余溪风问章秋：“苍灰能吃葡萄吗？”</p>
“猫狗都不能吃，狼，我不知道啊。”章秋问。</p>
他以前也没想不开要养狼。</p>
葡萄干挂在树上，吸引来不少鸟盘旋。</p>
这葡萄百来斤，晒干之后缩水许多，平日里，余溪风路过便顺手摘两个下来尝尝味道。</p>
还真没剩下多少。</p>
再被鸟叼走，就更叫人心痛了。</p>
余溪风本来想扎个稻草人试试。</p>
疆山里刚长出来的草木，在越来越盛的高温下，又死的七七八八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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