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溪曲以为蔡老头是拿出来让她欣赏的。</p>
又或者炫耀自己的好货。</p>
余溪风好好看了一会，又稳稳地摆放回去。</p>
谁知蔡老头竟说，这是送她的。</p>
！！！</p>
？？？</p>
倒也不是不想要吧。</p>
但是，这不合理啊。</p>
满打满算，加上今天，她和蔡老头也就见了两面而已。</p>
哪怕是前世，她和蔡老头也没有处到能受这么大礼的情分。</p>
就是个野徒弟而已。</p>
碰上了指点两句，没碰上就自生自灭这种。</p>
余溪风沉默了。</p>
她想要，但试图找一个合理的理由接受，或者交易。</p>
不谦虚地说，她好东西还是挺多的。</p>
除了那把枪，倒也没什么不能匀点的。</p>
蔡老头神色的郑重让余溪风头皮一紧。</p>
余溪风端茶喝了一口，好像是上回章秋送来的那个茶。</p>
茶底是黄豆，上面飘着一层芝麻。</p>
吃茶吃茶。</p>
余溪风也是头一回这么吃茶。</p>
吃着很香，身上也暖和。</p>
“这是章秋的嫁妆。”</p>
余溪风一口茶喷了出来，呛了个惊天动地。</p>
“爷爷！”章秋喊道。</p>
“咳——咳咳——”余溪风转到一边去，小脸通红。</p>
一口气没上来，憋的。</p>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蔡老头这么，这么——</p>
她找不到词了。</p>
蔡老头忧愁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孙子。</p>
他年纪大了，说不定哪天就蹬腿了。</p>
看这地下避难所就知道。</p>
像他这个岁数的老头，根本没有几个。</p>
以前和他一起练拳的何老头，为了给儿女多省一口粮，硬生生把自己饿死了。</p>
他的孙子从小就是个玻璃人，落地起，就在无菌舱里住了两个月。</p>
让他过敏的东西实在太多。</p>
已经知道的，有念珠霉菌，杨树花粉，胡桃，榛子，芒果，杏仁。</p>
更多时候，是莫名其妙地呼吸困难，都找不到过敏原。</p>
因为免疫系统紊乱，从小到大，一到换季他就会感冒，这么多年，几乎就没停过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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