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想什么？</p>
师父根本没有那个意思。</p>
哪怕是让他来支配灵石的使用，也是看到他家境贫苦，或许知道如何使用钱财才是最恰当的，而非他所想。</p>
估计是高烧，烧坏了他的脑子，他才会稀里糊涂地，想到这种不切实际的事。</p>
他顶多是她的账房先生。</p>
谢知棋应了下来。</p>
而后，她又将她的伙食全权交给他负责。</p>
他也欣然接受。</p>
宵夜吃好后，容缈给谢知棋分配好了房间，位置就在她的主卧旁边。</p>
他领到了新的寝具。</p>
枕头比他之前使用的更软乎。</p>
被褥有两套。</p>
夏时用的，轻薄凉爽，像是自带了降温效果。</p>
冬时用的，则厚实暖和，御寒效果甚好。</p>
他的指腹在上面轻轻摩挲，眼里流淌着柔和的情绪。</p>
夜里，谢知棋睡着他觉得是世上最新最柔软的枕头，盖着最轻盈最凉快的被子，入了眠。</p>
明明白天已经睡了接近一整天，可他还是有倦意，仿佛那只是浮于表层的闭眼，而非深度的睡眠。</p>
翌日，他起得早，原先的炊具已被一个不落地带了过来。</p>
谢知棋掐着点，给容缈准备好了早膳。</p>
有前些天的经验，他知道她大致何时起床，自然也不会太早地将早膳做好，否则就冷掉了。</p>
她醒来后，便见他收拾好了物什，身上斜挎着一个包。</p>
那是玄天宗的弟子人手一个的“书包”。</p>
平时在里头会装一些心法什么的。</p>
容缈的目光停顿了一下，“是要去上课吗？”</p>
谢知棋点了下头，“昨日因病未去，今日若是再不去，课业会落下的。”</p>
他的比别人低，再不努力，可不就会被甩出一大截去？</p>
谢知棋原本所求的，只是平静的生活，他不觉得，当一个“废物”，有什么不好的。</p>
旁人的话，他全当耳边风。</p>
再恶毒，他也可以忽视。</p>
至于殴打、欺凌，他曾经的忍耐，也证明了是有作用的。</p>
只是有时效和不确定性而已。</p>
可他成了她的徒弟后，想法便改变了。</p>
他也想让她，为有他这么一个徒弟，感到骄傲。</p>
而非丢脸。</p>
他不希望，他的存在，让她在其他长老面前抬不起头来。</p>
更不愿，用他的弱小，拖累她的强大。</p>
“一定要去吗？”</p>
容缈望着谢知棋，问道。</p>
他犹疑了下，还是做出了肯定的回答，“要的。”</p>
本来他在各位长老心中的形象就不好，被那日在议事堂里发生的事，给先入为主地定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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