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过他不少类似的问题。</p>
每一次，他都给出了肯定而积极的回应。</p>
陆舟修长白皙的手，略过了其他可有可无的物品，将她送他的星星瓶子拿了起来。</p>
他转眸，看向她，道：“嗯，快乐。”</p>
果然，这一次，也不例外。</p>
容缈抿了下唇，“在遇见我之前呢？”</p>
陆舟的睫毛颤了颤。</p>
他的唇角似是扬了下。</p>
笑意，又很快消失殆尽。</p>
他的面色也归于淡漠。</p>
就像往平静的湖里丢了一颗石子。</p>
激起了轻微的涟漪。</p>
归宿，却终是虚无。</p>
陆舟沉默良久，才道：“现在更快乐。”</p>
他没有对过往做出任何直接的评价。</p>
但答案，昭然若揭。</p>
容缈并未往深处探究，而是问：“所以，为什么感冒了？”</p>
陆舟摇了摇手里的星星瓶，他的眸光清澈而明亮，“因为，我听见了你想对我说的话。”</p>
昨夜里，她抱了他。</p>
他目送她回家后，心神不宁。</p>
陆舟是坐了几个小时的车后，才从训练地点回到了家，他上午到家，问了围巾的下落。</p>
而后，父母便要临时出差。</p>
他直奔学校。</p>
本想好好和她见一面，可持续多天的劳累，和路途的奔波，一系列造成困意的因素，将他席卷。</p>
在她身边了后，他才慢慢将状态调整回来。</p>
她在夜里的拥抱，对于他来说，是至高无上的救赎。</p>
他似乎，一个人在汪洋大海上漂泊了太久。</p>
周边没有陆地，他找不到可以停靠的地方。</p>
他是舟，舟需自渡。</p>
无人可渡他。</p>
小舟在海面上漫无目的地前进着，海水形成的浪潮，将它不断地往前推，它不清楚自己要去往什么地方，只知道，要听海浪的话。</p>
它生于海洋，浪潮于它有恩，它的一言一行，便都受其限制。</p>
外界的海风也猛烈，推着它向前。</p>
在这样的环境下，它好像只要停下一刻，便都是错的。</p>
累吗？</p>
如果形成了习惯，便不会再察觉出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p>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