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冉扬手，一个耳光扇到她脸上。</p>
“夫人这样的情况是能瞒得住的吗？现在不告诉她，等后面她知道了再怪罪下来，你能承受得住这份怒火吗？“</p>
嬷嬷被打得脸撇向一边，嘴里浮现一抹腥甜，让她怔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反应过来。</p>
这人是谁？竟然敢打她？</p>
天还没有亮，房间里连显普通的烛台也没有了，只有外面一些微弱的灯笼映照进来。</p>
钟冉脸上又戴着面纱，她们对钟冉这位刚回府没几天的大小姐又不熟悉，也就没有认出来她是谁。</p>
陈氏此时没空理会她们，趁着嬷嬷分心，她颤抖着手摸上眉毛。</p>
她摸的是左眉，没有什么特别的。</p>
等她要摸另一边时，婢女反应过来，赶紧阻止她。</p>
钟冉嗤笑：“你以为阻止得了吗？她迟早都会知道的。”</p>
婢女与嬷嬷的身躯同时颤抖一下，陈氏已经摸上右眉，却什么也没有。</p>
她不敢相信的再摸了两遍，还是没有眉毛。</p>
“啊！”她发出一声崩溃的尖叫，双眼翻白，生生气晕过去。</p>
钟冉心中轻嗤，这才哪到哪啊？这就受不了了？</p>
没有理会嬷嬷与婢女的愤怒瞪眼，她往隔壁的钟黛儿房间走去。</p>
那边也传出尖叫与哭泣声，却没有跑出来，让她好奇不已，想去亲眼看看。</p>
门口围着几个都是钟黛儿的心腹，钟冉伸手将她们推开，自己挤到里面去。</p>
几名婢女回过神看来，看到她正想说什么，她却是走进去了。</p>
钟黛儿比她想象中更不堪，被两名婢女与嬷嬷紧紧按住，她嘴里不停地发出尖叫，活脱脱像个疯狗一般。</p>
“哟？这是干嘛了？”</p>
钟冉带着淡笑的声音响起：“哎呀，你这怎么搞得像出家人一样？咦？你的眉毛呢？怎么也不见了一边？”</p>
钟黛儿发疯的尖叫声仿佛被人掐住喉咙，梗在里面发不出来，下意识地抬手摸眉毛。</p>
她被尖叫声吵醒起来时，因为天黑，她并没有发现床上的乱发。</p>
但她下床时，身上的衣服往下掉，加上房间里什么也没有了，所以才会发疯。</p>
她到现在，其实都还不知道自己的头发也没有了大半，更不知道眉毛没有了。</p>
所以，听到钟冉的话，她才下意识摸眉毛。</p>
一边还有，一边却是光光的，什么也没有了。</p>
再抬手摸头，也是光光的。</p>
她双眼翻白，再也承受不住这个打击，直接晕过去。</p>
钟冉看到她晕了，很满意这种效果。</p>
不等两名婢女与嬷嬷训斥她，便转身往外面走去了。</p>
她们都是逼害死原主的罪魁祸首，她没有让她们赔命已经是格外开恩了。</p>
这点小小的玩笑，算不得什么。</p>
她忽然意识到，杀人不过头点地，这样的结果，反而更好。</p>
也不知道原主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会不会也很兴奋？</p>
陈氏，钟黛儿：……</p>
神他娘的小小的玩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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