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叹一声,易中海无可奈何,只得强打起精神,拖着疲惫的身躯,慢吞吞地往家挪。</p>
同行的何雨柱,也被易中海的低迷情绪所感染。</p>
望着好大爷那副萎靡不振的样子,他的心里,说不出的难受。</p>
连日来发生的这些事儿,何雨柱虽然不全信,却也没法完全不信。</p>
再加上大伙儿言之凿凿,深信不疑,让他也禁不住打起了鼓。</p>
此时的何雨柱,心情同样是复杂难言。</p>
一方面,他是打心眼里同情易中海。</p>
作为多年的义子,他比谁都清楚易中海的为人。</p>
在他看来，虽然平日里有些小毛病,却从骨子里,还算是个顶天立地的好男人。</p>
如今落得个身败名裂,何雨柱看在眼里,自然是痛在心里。</p>
可另一方面,他又不得不顾及大伙儿的眼光。</p>
现在这事儿闹得沸沸扬扬,街头巷尾无人不知无人不晓。</p>
再加上李卫东那小子,一口咬定是易中海的错,说得有鼻子有眼,让人难以反驳。</p>
这些流言蜚语,传得有板有眼,连他何雨柱,都禁不住将信将疑。</p>
倘若这时候,自己还一如既往地和易中海勾肩搭背,只怕也会惹来非议,成为众矢之的。</p>
想到这里,何雨柱的心里,不禁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p>
他们这些人,说到底,不过是普通的老百姓。</p>
一辈子都在生活的泥沼里挣扎,谁也没本事去改变什么。</p>
面对这铺天盖地的谣言,面对这街头巷尾的指指点点,他们只能是随波逐流,只能是明哲保身。</p>
此时此刻的何雨柱,只觉得自己的良心,仿佛被撕成了两半。</p>
一半在呐喊,让他挺身而出,为易中海鸣不平。</p>
另一半却在怂恿,让他远离是非,明哲保身。</p>
内心挣扎良久,何雨柱还是咬了咬牙,选择了后者。</p>
在这种节骨眼上,他不能不为自己打算。</p>
于是乎,原本并肩而行的两人,渐渐拉开了距离。</p>
易中海一个人落在后面,孤零零的,形单影只。</p>
望着易中海远去的背影,他的心里,不由得涌起一阵悲凉。</p>
人心,终究是不可琢磨的啊……</p>
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然走到了南锣鼓巷口。</p>
刚一进院,易中海就察觉到了不对劲。</p>
只见周围的邻居,一个个都用着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着自己。</p>
有的凑在一起,窃窃私语,指指点点。</p>
有的躲在门后,探头探脑,一副幸灾乐祸的嘴脸。</p>
更有甚者,直接冲着易中海嘘寒问暖,话里话外,透着一股子关心又嘲笑的味道。</p>
"哟,老易啊,今儿个的脸色,怎么这么不好啊?</p>
该不会是身子骨又出毛病了吧?"</p>
"就是,这么大个老爷们儿,别整天愁眉苦脸的,像什么话?</p>
有啥不如意的事儿,跟兄弟说说,大家一起给你出出主意嘛!"</p>
易中海哪里听不出这些话里的讥讽和嘲弄?</p>
他只觉得一口老血,差点儿没喷出来</p>
脸色铁青,双眼圆瞪,整个人都要气炸了。</p>
这帮不是东西的!</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