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辰感受到了目光中的善意，只觉得来得有些莫名其妙，碍于早朝之上不好多言，只得微微颔首以示感谢。</p>
官员们暗中对视，皆从彼此的眼神中读出了一个意思：瞧瞧，多好的孩子啊！</p>
一场早朝结束，马季安凭借一己之力，将御史台的威望推升上了一个新的高度。</p>
百官不管情愿还是不情愿，在和御史台御史擦肩时，纷纷点头示好。</p>
其中也不乏一些行得正、坐得端的官员，他们对马季安亦是流露出佩服赞扬的神情。</p>
一路出了皇宫，回到御史台。</p>
孙敬远召集众人，也不开口说话，落座后目光定定的望着衙门外。</p>
江景辰行至马季安身旁，小声询问道：“兄长，知道这是在干什么吗？”</p>
马季安含笑道：“没什么，就是等一道圣旨。”</p>
有什么话是不能在朝上说，需要下一道圣旨来？江景辰好奇追问，奈何马季安只是笑而不答。</p>
就在他站的双脚酸痛时，宫里的内侍官捧着一道圣旨进了御史台。</p>
一大段生涩难懂的词汇让江景辰难以理解，唯独其中一句：“封马季安为御史台左御史中丞”让他下意识扭头看向马季安的大腿，心中寻思着：好像，挺粗啊！</p>
御史大夫之下有左右御史中丞，原先的左御史中丞则是被调往中书省任中书通事，这样的安排好坏且不去说，明眼人都知道是在为马季安让位。</p>
御史台大小官吏纷纷上前恭贺，马季安逐一回礼。</p>
同样是为圣上办差，江景辰去了两次，结果屁都没得到一个，看到马季安办了这么件大事，敬佩之余，心中难免会有些许落差。</p>
一番客套之后，趁着空隙，他将马季安拉到一旁，询问道：“好兄长，你快给我说说，怎么做事升官才快？”</p>
马季安反问道：“为兄当了好些年的侍御史，大小差事办了上百件，直至今日才升了官，你还觉得快吗？”</p>
江景辰顿时哑口无言，想了想，转问道：“兄长是因为河南道一行，圣上才给升的官？”</p>
马季安摇头道：“是，也不是，河南道的差事不过是圣上给的一个由头，不然凭为兄一个台院侍御史，如何能够跑去干监察御史的差事？其中缘由你也别多问，为兄只能告诉你，这事儿没你想的那么简单。”</p>
江景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开口道：“兄长这话说了等于没说，谁都知道这事儿没这么简单。也罢，既然兄长不让多问，那我便不问，只不过往后若是有什么事，可不能忘了提点下兄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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