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千辞原本意图让曹榛点拨沈言清几式剑法，未曾料到，曹榛竟直接收纳沈言清为门下弟子。</p>
再看沈言清拜师拜的爽快利落，并无不愿之意。</p>
兜了那么大一圈，至今日终得硕果，所有心血都未曾白费。</p>
只是清霜剑就这般赠与曹榛，沈言清要如何习剑？</p>
江千辞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曹榛身上，只见她已将清霜剑置于矮桌之上，随后又恢复了先前那副悠然自得的模样，惬意地躺回了摇椅之中。</p>
“本座今日乏了，你们回吧。”摇椅晃动，上面的人已阖上双眸。</p>
两人从小院离去，回到宜安城客栈。</p>
“阿言，那把剑……就这么轻易地给了曹榛？”江千辞的语气中似乎还藏着几分不舍，甚至比沈言清还要介意些。</p>
“不过是一把剑罢了。”沈言清语气轻佻。</p>
曹榛的性情随意自在，与姚江月的冷厉截然不同。她出手仅为试探，从无姚江月那般森然的杀意。</p>
若能从曹榛身上学到一些剑法，这剑赠得也算值得。</p>
更何况，沈家早已覆灭，她也无心再重振沈家辉煌。这把剑于她而言，已不过是一件可有可无之物。</p>
江千辞费尽心思为自己寻到曹榛，求人授剑，自己定然不能辜负她这片心意。</p>
“那我再想想办法，为你寻得一把名剑。”江千辞已开始思忖往世见过的名剑。</p>
“阿辞。”沈言清将她揽入怀中，柔声道：“休息一下吧。”</p>
这些日子，江千辞未曾有过片刻的停歇，尽是想着为自己铺路。</p>
路铺在脚下，自然要自己再去走。</p>
江千辞将心绪收回，回抱着她，轻声应道：“好。”</p>
客房又续了一月。</p>
第二日，两人再次去到曹榛的小院。</p>
“师尊。”沈言清上前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p>
曹榛听着这位玄虚门大弟子如此恭敬唤着自己，心中不禁生出几分优越感。</p>
嘴角的笑意被她压了又压。</p>
“你既有剑法基础，本座也就不必再教你那些基础招式了。花架子不实用，只有不断实战，方可令人有所进益。”</p>
曹榛动了动手指，矮桌上的清霜剑自行出鞘，悬于空中。</p>
而后，她又折下一支桃树枯枝，递给沈言清。</p>
“你就用这个。”</p>
沈言清颔首接过。</p>
脆弱的枯枝在沈言清手中，逐渐被寒气所侵袭，表面迅速凝结出一层晶莹的冰凌，最终化为一柄无锋却寒气逼人的冰霜寒剑。</p>
曹榛躺回摇椅上，随意操控着清霜剑与沈言清开始过招。</p>
江千辞坐在她身边，摆上一些酒食，不时为曹榛斟酒。</p>
二人就这般看着沈言清与一把剑缠斗。</p>
曹榛慵懒地端着酒盏，与江千辞闲聊起来，语气中带着几分好奇。</p>
“先前你在云宫秘境之时，使得什么术法？”</p>
江千辞捻着小食，从容答道：“我将灵力渗透进她们几人的身体之中，令她们的血液瞬间凝固。”</p>
“哦？”曹榛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兴趣，“是谁教你的术法？”</p>
“此乃晚辈自创。”</p>
曹榛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赞道：“倒是颇为聪慧。你水灵根，师从顾云芝学习丹道，未免有些可惜了。”</p>
江千辞笑了笑，道：“晚辈并不这么认为。顾丹师乃是难得的良师，教了我许多，无论是丹道，还是旁的。”</p>
旁的，自然指的是毒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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