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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p>
“嗯。”沈时韫面无表情地嗯了声，也不知是回答她这一声呼唤，还是回答上面的问题。</p>
苏鸢看了看他的脸色，还是温柔笑着过去给他捶背揉肩。</p>
室内暖香袅袅，女人的芊芊素手在他身上或轻或重地揉捏轻捶，沈时韫渐渐舒缓下来。</p>
也不知过了多久，这种舒缓又渐渐变成了另一种旖旎和躁动。</p>
“殿下乏了吧？妾身伺候你歇息。”</p>
女人的温声细语落在沈时韫的耳畔，勾得沈时韫体内的邪火更加躁动。</p>
沈时韫抬眸，静静看着眼前温柔体贴的女人，未置可否。</p>
苏鸢被他看得发毛，也摸不透沈时韫心中到底是如何想的。但他愿意来到自己院子喝茶，愿意自己为他揉肩捶背，想必也是默许的吧？</p>
而且……有合欢香的作用，殿下定然也会想要的。</p>
殿下矜贵冷傲，又是世间少有的天之骄子，听闻他此前从不近女色，直至回京之前，他身边也只有明家庶女一人而已。</p>
这样高冷不染尘的人，于情事上定然也矜持克制，又怎会主动开口承认？就如刚才自己提议给他揉肩捶背一样，他不一样没有明确答应，却也没有阻止自己？</p>
苏鸢想通之后，胆子大了些，去拉沈时韫的手。</p>
柔若无骨的陌生女人手勾住他手掌，肌肤相触那一刻带来的微凉的、滑溜溜的触感，像极了大理寺地牢里阴冷的蛇，令他感到恶心。</p>
所有的旖旎躁动都被这种恶心感压制了。</p>
他的身体比他先做出反应。</p>
沈时韫几乎是嫌恶地一掌将苏鸢推开了。</p>
“殿下？”苏鸢看着沈时韫阴沉嫌恶的脸，不知哪里惹恼了他，“殿下息怒！是妾身没有伺候好，请殿下责罚妾身！”</p>
女人惊慌失措，楚楚可怜地告饶。</p>
沈时韫冷冷的看着地上梨花带雨的女子，却又想起了另一个倔强的、木讷的、看不懂人眼色的明婵。</p>
明婵永远不会像苏鸢这样讨好他，她不懂规矩秩序，不会反思自己的错误，不会看他脸色，甚至连主动侍寝都不会……明婵就像黔州山沟里野蛮生长的荆棘，廉价卑微，甚至根本谈不上观赏性，稍不注意还会被她刺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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