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阳一直睡到早上九点,因为昨天跑了不少地方,他虽然身体强壮,但也有些吃不消。 “立秋,你是钢铁做的吗,四点多就起床,不累吗?” 虽着罗阳嘴里这样说着,但我能感觉到他脸上的敬意。 一直以来,他都认为我是老天爷赏饭吃那种,不用为生活发愁。 却没想过,我会如此辛苦,四点多就要起床修炼。 “没办法,想早点解决好回去,不然学校又要给我爸打电话了。 我可不像你,家里供吃供喝,每天都可以出去潇洒。” 我一边说着,一边从对方手里接过包子和油条。 “你只看到我的身体在潇洒,却没看到的我的灵魂在煎熬! 我马上二十五了,家里逼着相亲,唉,烦都烦死了!” 罗阳一边说,一边掏出华子抽上一根。 “那就接呗,让你娶老婆,又不是让你上战场,怕啥啊?” 我一边吃着包子,一边笑着道。 “接啥啊,一事无成,难道让我爸养着我不成? 我自己得干出一番事业,不然就算结婚,在家里也不会有地位。 我可不想出去和哥们喝点酒都得公司记账,那简直丢人到家了!” 说实话,我以前挺羡慕罗阳的,不用努力,就能获得别几辈人都积攒不下来的财富。 在我们那小县城里,罗阳有可能还能称之为富二代,可在外面,他充其量就比打工好上一点。 第一次,我对罗阳有了一丝敬佩。 有这般家底,不想躺平,还想干出一番事业,这种人现在可不多了! 叶东海他们早上有事,说来晚一点,所以直到早上十点,他们才敢来与我们汇合。 我已知道这处穴位,所以只用问他们一些情况就好。 “你们祖坟淹在水里,是从什么时候浮出水面的?” 听到我的质问,不仅叶东海,就连叶老爷子也是满脸的不可思议。 这祖坟的事,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 从下葬那天开始,连绵大雨下了半个月,祖坟就被淹在湖里。 一直到十年前湖水下降,祖坟才从水下冒出头。 也从那时开始,叶家开始走下坡路。 可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这个白立秋,他是如何知道的? 此刻,叶东海终于知道,我不仅会看石头,而且还真的会看风水。 最起码他以前找的那些人,根本就说不出坟地在水里这种话,还得他们主动提出来。 叶老当即将坟地的事给我说了一遍,然后静等我的反应。 “这里是一处鲫鱼卧潭穴,穴位入水则财不外泄,一旦露出水面,则为泄财。” 听了我这样一说,叶老当即竖起大拇指道: “神了,当初给我爹看地时,风水师就说这是鲫鱼穴,但他没说露出来就要泄财。 立秋,你既看出问题所在,是不是有应对之法?” 我没有回答,只是走到水边看向墓穴所在。 早上雾气浓,我没仔细看,现在一看,还真发现了异样之处。 整个水下此刻一片通红,就宛如一片红色火海! 而以我当下的眼功,竟然都无法穿透。 “难怪鲫鱼会抬头,身处这样的环境中,不被烧焦才怪!” 我心中暗自琢磨,然后偷开蛇瞳。 有蛇瞳加持,红光在无阻拦。 这会我看到,坟地下方水中,以坟地为中心,遍布一圈红色玉柱。 水潭中不会无缘无故出现这种红色玉柱,看来叶家这块地,八成是被人动了手脚。 红色为火,火烧鱼身,阻挡四方水气滋养墓穴。 没有水气滋养,鲫鱼穴中的黑鲫被迫仰头呼吸,这就造成了墓碑外露。 但这么大的水潭,一点五行术法,很难压制水气,所以我认为,这水潭中应该还有很多这种东西。 所以,我当即给他们说到:“去找几个水性好的人,我有用。” 叶东海此刻也不敢大意,当即拿出电话让叶家族人找了好几个精壮的小伙子。 他们都带着潜水设备,一看就是经常下水的人物。 “立秋,他们都准备好了,现在怎么办?” 一切准备就绪,叶东海面色严肃的问道。 “从现在开始,别让任何人靠近这里,还有,准备一点金沙备用。” “好…” 叶家做了一辈子黄金,金沙这东西多的是。 五行相生相合,金能生水,所以我要借助金沙之势,做旺这处鲫鱼穴。 叶东海很快让让在不远处的路上设置了警戒线,同时让村民看守,不让任何人靠近这里。 一切准备就绪,我走到水潭一角,指着下方道: “从这里下去,看到石头就搬开,把下面的东西拿出来。” 我之所以如此笃定,是因为我早就踩过点了! 村民闻言,二话没说就跳了下去, 别说,这水潭挺深,难怪周围都装了安全设施。 随着一连串气泡从水里涌出,人已没了踪影,不过片刻,就有泥水从下方涌出。 接着,水面开始极速翻滚,刚才跳下去男子也跟着钻出了水面。 “东海哥,真有东西,就是扎的太深一个人拔不出来。” 叶东海闻言,给另一位男子点了点头,对方也跟着跳了下去。 场面一度变得异常紧张,罗阳也满脸好奇的看着,感觉有点不可思议。 “立秋,你会透视眼吗,你咋知道这里有东西?”罗汉小声问道。 “因为我是风水师,这里被人下了阵!而角落位置,一般都是阵角所在。” 我没有隐瞒的告诉对方。 “你的意思是,有人在我们祖坟上动了手脚?” 叶东海此时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我点了点头,虽然是回应了对方。 “妈的,我叶东海一辈子不与人结怨,不知是谁这么歹毒,竟在我们祖坟上做手脚。” 此刻,叶东海有些愤怒。 同时也在回忆,自己到底得罪了谁,会被这般报复。 随着二人下水,水潭已是浑浊不堪。 不过效果也不错,十几分钟后,一根婴儿手臂粗细的红色玉柱就被拖了上来。 看到那根东西,叶东海当场就大骂起: “操t的,是苏家的红玉,难怪这些年他们处处压我们一头。” 能用玉石做阵基,我能猜到的也只有玩石头那几家了! 而苏家有这能耐的,只有吕兴全! 不过,苏家要是动手的话,怎会用自己家里的东西来做阵脚,难道就不怕被人发现吗? 或者说是廖家,他们想让叶家和苏家互相伤害,好从中取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