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淳圆又将衣裳拉起来遮住过肩龙，一脸诚恳道：“施主，请讲。”</p>
姜缈觉得他应该说：施主，请开始你的表演。</p>
不然接下来她要做的道理差点节奏感。</p>
算了，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了。</p>
姜缈朝淳圆招了招手，“你跟我来。”</p>
淳圆不明所以，以为她要调虎离山，却见那蛇妖亦步亦趋地跟着姜缈，这才放心跟上。</p>
景湛和谢无期也跟了上去。</p>
姜缈牵着小毛驴，带着几人走下官道，握着初一砍断杂草开路。</p>
不一会儿，众人就听见有隆隆水声传来。</p>
姜缈在山崖边上停住了脚步，回头朝淳圆招手，“大和尚，你过来看。”</p>
淳圆走到她身旁， 垂眸往山崖底下看去。</p>
只见波涛汹涌的水流如同万马奔腾，撞击在嶙峋怪石之上，溅起无数水花，水花又落入河里，融入水流继续撞击下一块大石。</p>
淳圆沉思片刻，说道：“施主是想告诉我上善若水的道理么？”</p>
姜缈：“……我特么让你看河对面！”</p>
淳圆这才抬眸朝河对岸看去。</p>
河对岸上伫立着一座座石头垒建的房屋，顺着山势一直修到了半山腰。</p>
淳圆眼力好，还能看见有人在房屋之间走动。</p>
可这有什么好看的？</p>
这样的房屋在这一片随处可见，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的人们靠养山羊为生，实在没有特别之处。</p>
淳圆满眼疑惑，转头又对姜缈施了一礼，“施主，淳圆愚钝，实在不知你想让贫僧看什么。”</p>
姜缈指着对面山头，问道：“我说这是一座山，你不会反对吧？”</p>
淳圆：“自然不会反对。”</p>
“如果这座山垮塌下来，敢问阁下如何应对？”姜缈挑起眉头，斜斜看着他。</p>
淳圆张了张唇瓣，为什么会有人问这种问题？</p>
但还是老实回道：“如若这山真的会垮塌，便非人力能应对了，贫僧亦无力应对。”</p>
姜缈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你的，那我再问你，当这座山垮塌之时，住在这里的百姓又该如何应对？”</p>
淳圆缓缓闭上眼，竭力赶走脑补出来的惨况，声音沉重地念了一声佛号。</p>
感觉肩头被什么戳了一下，睁开眼看去。</p>
姜缈拿着初一在他肩头上戳了好几下，逼问道：“问你呢，这些百姓该如何应对？”</p>
淳圆艰难回道：“自然……也无力应对。”</p>
姜缈：“自然无需应对，这就是大自然的力量！”</p>
“实话跟你说了吧，不出三日，这山就要坍塌，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自然！”</p>
“以后你就不敢张口自然闭口自然了。”</p>
淳圆大惊，却直觉这位施主没有说谎，因为她眼里有光。</p>
姜缈伸手揽住美人儿肩头，得意非凡地说道：“我若拿出这个，便能轻松应对！”</p>
美人儿：“？？？”</p>
姜缈侧头看她，“会游水吧？”</p>
美人儿迟疑了一秒，果断摇头，出门在外，要隐藏实力。</p>
姜缈瞪圆了双眼，声音陡然拔高，“游水不是蛇类与生俱来的能力吗？你是条假蛇吧？！”</p>
说着就伸手去扒拉美人儿身上的囚衣，“衣服还我！”</p>
对淳圆说道：“把这蠢蛇带走，我抓条能游水的。”</p>
淳圆：不是，他都被她说服，不收走蛇妖放自己一条生路了，她又变卦？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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