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掬月踌躇满志地点头，“我办事你放心。” 心中甜蜜得像浸了蜜。</p>
他就知道，就算缈缈没了记忆，他在她心目中地位也比冷千璃高出许多。</p>
他都能出入公堂了，那蠢货还在当乞丐。</p>
姜缈带着他去了上次买衣裳的成衣铺。</p>
掌柜看见她，立马开始插门板，一边说道：“收铺子了，你去别处吧。”</p>
姜缈小手一抬，死死按住门板。</p>
“不行，你做生意实诚，我说了要来照顾你生意的。”</p>
掌柜都想哭了，他那是实诚吗？</p>
那是没讲过她！</p>
见她死死扒着门板不放手，只得认命道：“老价钱，你愿买就不买，不买拉倒。”</p>
姜缈撅着嘴不满，“老客户难道不该再给点优惠吗？”</p>
掌柜垮起一张批脸，“再说就涨价。”</p>
姜缈闻言，眼睛一亮，一巴掌拍在他胳膊上。</p>
“你怎么知道我最喜欢跟人砍价？来，切磋切磋！”</p>
半个时辰后，经过多轮唇枪舌战，双方终于以老价格达成交易。</p>
掌柜口干舌燥，盯着姜缈无语道：</p>
“我一早就说了老价钱卖你，你非不，结果还不是白费唇舌。”</p>
姜缈在精神层面得到十分的满足感，嘿嘿笑道：</p>
“要是没有讲价这个环节，我会觉得你坑了我很多钱。”</p>
掌柜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p>
就五钱银子的生意，也能叫很多钱？</p>
暗暗打定主意，回头就去城隍庙烧烧香，求神仙以后别让这丫头来“照顾他生意”了。</p>
亏钱事儿小，主要是太费口舌。</p>
姜缈叮嘱桑掬月明日去大理寺面试，便自个儿回去了。</p>
次日一大早，大重九便来找她了。</p>
姜缈被灯草叫醒。</p>
耷拉着眉眼，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p>
“我小时候最讨厌吃饭和睡觉，现在想想当年真是贱啊。”</p>
灯草嘴快，“您现在也挺贱的，明明可以什么都不做，您非得自个儿找事儿做。”</p>
姜缈仰天长叹一声。</p>
“主要是太无聊了，本想卖掉房子去环游世界，奈何房东不同意。”</p>
灯草一边给她套衣裳，一边撺掇道：</p>
“小姐，您不试试怎么知道老爷不同意呢？”</p>
一语惊醒梦中人，姜缈夸了灯草一句。</p>
“真是个小机灵鬼！”</p>
灯草羞涩地笑着，“小姐您环游世界的时候，记得带上奴婢啊。”</p>
姜缈：“……”</p>
你还当真了。</p>
到了会客厅，大重九一见到她就给跪了。</p>
哭丧着脸道：“姜缈小姐，您得救救小的啊。”</p>
姜缈奇道：“你怎么这快就坐完牢了？”</p>
大重九看向灯草，不确定这是不是姜缈的心腹，有些话不敢说。</p>
姜缈看懂他的眼神，摆手随意道：</p>
“大胆说，她是我的狗腿子。”</p>
狗腿子重重点头，以证明事情的真实性。</p>
大重九：“……”</p>
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大重九疾声道：</p>
“姜缈小姐，小的本应做坐半年牢的，是我以前的靠山永安王把小的捞出来的。”</p>
姜缈不解，“这不是好事儿吗？”</p>
大重九苦涩道：“王爷是想要小的命！”</p>
“王爷得知小的投靠您，便对小的起了杀心。”</p>
姜缈点头，“这倒也合理，换了我的狗腿子要弃暗投明，我也弄死他！”</p>
灯草圆脸一白，“噗通”一下跪她身旁。</p>
“小姐您放心，奴婢这辈子就在您这条贼船上焊死了！”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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