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非墨急忙侧身躲避，但谢长宁的速度实在太快，他还是没能完全避开。</p>
软剑的剑尖划过容非墨的肩膀，划破了衣衫，带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p>
容非墨吃痛，反手将要射出弩箭，却见谢长宁不避反而正面迎来，他不由想起那日她刺伤自己击杀赤枭的情景。</p>
食指微微一顿，已是失了先机，谢长宁的剑扑哧一声刺入他的胸口。</p>
容非墨眼中闪过一抹震惊，他感到胸口的剑如同冰锥一般寒冷，可更冷的却是心。</p>
他没有立刻倒下，反而用尽最后的力气，紧紧握住了谢长宁的剑刃。</p>
血液顺着剑身缓缓滴落，他嘴角却泛起一抹苦笑，仿佛在嘲笑着命运的无常。</p>
谢长宁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知道，刚才容非墨犹豫了，要不然自己定然也是受伤。</p>
但也委实没想到，他竟然没有躲。</p>
容非墨眸光黑沉，唇角却扯出一抹自嘲，他缓缓将剑拔出，鲜血顿时如泉涌般喷出，将他白色的衣袍染得绚烂无比。</p>
他的身体摇晃了几下，却强撑着没有倒下。</p>
“谢长宁……”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犹如风中的落叶，飘忽不定，“可满意了？”</p>
谢长宁将剑收回，瞧了他几眼，沉声说道：“你在我身上下了什么？跟着我究竟想做什么？”</p>
容非墨几次都能轻而易举出现在她眼前，她不相信每次都是巧合。</p>
这样一个人，若是总能追踪到自己的行踪——</p>
容非墨捂着胸口，鲜血从指缝间不断渗出，脸色苍白如纸，语气中带着几分孩子气，仿佛在故意挑衅。</p>
“呵，想知道？我偏不告诉你。”</p>
谢长宁皱眉，眼中寒光一闪，握着剑的手不由紧了紧。</p>
容非墨轻轻笑了笑，咳嗽了几声，又有鲜血从嘴角溢出。</p>
“谢长宁，你的心怕是这辈子都没人能融化吧？你问我想做什么？难道就不能是因为——我心悦你？”</p>
谢长宁没说话，看着他胸口不停流出血液，眼中闪过一丝连她自己都难以解释的情绪。</p>
容非墨接着说道：“是啊，我心悦于你，我他妈的心悦于你！”</p>
谢长宁怔住。</p>
容非墨朝着她走近几步，脚步虚浮，每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p>
染血的指尖，缓缓点在她心口的位置，那温热的鲜血透过衣衫，似乎要传递他内心的温度。</p>
“你呢？你心悦谁？秦峥？萧承韫？沈寻白？”</p>
谢长宁眼中闪过一丝迷茫，被容非墨的话触动，她抿紧了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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