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朝臣们就发现被冷落了一段时间的于照安，再次得到了老皇帝的宠信，有时候连左相李良程都要靠边站。于照安在朝中算是彻底站稳了，影响力逐步加强。 谢长陵被关押在天牢，消息却很灵通，时刻关注着朝中的动静。得知于照安度过危机，再次得到宠信后，他又让人给于照安传信。</p>
这回，他没有找陈观楼，知道对方不会答应。他偷摸找了一个狱卒，帮他传信。</p>
陈观楼对这些事情，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拦不住的。筛子就是筛子，哪哪都是漏洞。</p>
不巧的是，天牢接连死了两个狱卒，一个是噎死，一个是淹死。全都是意外死。仵作查验尸体，没查出人为的迹象。</p>
陈观楼不信，请老张头出面。</p>
老张头摇摇头，“死因没有疑问，看不出人为的迹象。这种意外年年都有，你的疑心病太重了。”</p>
陈观楼板着脸，“我不认为我的疑心病重。真没看出问题？一丝一毫都没有？”</p>
老张头见他坚持，于是又重新检查了一遍，“真要说疑点，两具尸体的指甲太过干净。狱卒是什么德行，你比我更清楚。又不是人人都像你，那么讲究卫生。”</p>
陈观楼跟着老张头的指点，忍着不适，以手绢遮掩口鼻，检查两具尸体的指甲。</p>
干净吗？</p>
以他的标准来说，指甲脏污，需得狠狠清理。</p>
“这算干净？”陈观楼质问老张头。</p>
老张头翻了个白眼，“你随便找两个狱卒来对比一下，就知道干不干净。”</p>
说干就干。陈观楼回到天牢，将狱卒集合，一个个检查手指甲。</p>
特么的，简直没眼看。</p>
这帮人洗漱，从不关注手指的清洁卫生吗？</p>
老张头没说错，死的两个狱卒，指甲略显干净，不太符合狱卒身份。</p>
他问老张头，“这意味着什么？”</p>
老张头告诉他，“意味着，两具尸体被衙役发现之前，有人动过。指甲被人擦洗过。有可能指甲里面沾染了一些东西，不适合被人看见，所以被人擦洗掉了。”</p>
“人为？”</p>
“不能单凭指甲就判定是人为。只能说有疑点。你放弃吧，查不出来的。这么多年，但凡是狱卒的死，从来没查到过真相。”</p>
陈观楼明白老张头的言下之意。</p>
狱卒这份行当，真要有什么利益牵扯，无非就是跟牢里的犯人。狱卒的死，通常都牵扯到牢里的犯人，以及他们背后的案子。能被关押在天牢，任何一个单独拎出来都是大案要案，区区狱卒的死，不值一提。</p>
纵然是被牢房里面的犯人联合外人给杀了，也不值得查下去，没必要节外生枝。区区狱卒死亡，得不到刑部重视，更没资格让六扇门浪费人力武力调查。</p>
最终都是一个结果：意外死亡，结案！</p>
陈观楼一拳头砸在木板上。</p>
这一回，他不打算沉默，他要敲打敲打牢里的犯人。</p>
他让肖金偷摸调查，最近这段时间，有哪些犯官偷摸联系外面，有哪些狱卒参与了其中。</p>
天牢虽说是筛子，但真要查还是能查出点东西。</p>
很快，谢长陵的名字就出现在名单内。</p>
陈观楼慢悠悠的来到牢门前，手持水火棍敲打着牢门栅栏，“谢大人当我天牢狱卒是什么？”</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