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陈观楼狐疑地盯着卢大头，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神情蓦地一变，悄声问道：“大头哥同我说实话，你们是不是想李代桃僵，瞒天过海。”</p>
“嘘！你这脑瓜子怎么长的，此事你知道就行，千万别说出去。这种事情说出口就不灵啦！”</p>
“你们可真是……”陈观楼无法指责对方。自从来了天牢，他的节操就碎了一地，底线也是越来越低。有时候他都想唾弃自己。</p>
世情如此，非人力可以改变。</p>
卢大头又心虚又无辜，“小陈哥，你和我们不同，这事你就当不知道行不行？丙字号大牢几十口人，脑袋全都系在我一身。我也不想，可是不这么做，大家都得死。”</p>
陈观楼沉着一张脸，死死盯着卢大头。卢大头被他盯得有点怕，嘀咕道：“你不会说出去吧。”</p>
陈观楼冷哼一声，“我不管你怎么做，别牵连无辜者，别强迫。”</p>
“是是是，你放心，我早就想到了。京城不乏苦命人，我给足价钱，总有不怕死的。”</p>
陈观楼听到这话，唯有一声叹息。</p>
他最穷的时候，还有一栋宅院。他和邻居们，日子虽然紧巴，其实已经是京城过得不错的小市民。正经属于有恒产有恒心的人，也是京城稳定的中坚力量，市场繁荣的最主要消费群体。</p>
真正苦命人，没钱没房还因为常年劳作一身病痛，看医吃药说不定还欠了一屁股债。房租拖欠不给，随时都有可能被房东赶出去。一到冬天，冻毙而死的人比比皆是。</p>
这些人才是京城真正的底层。</p>
卢大头的目标就是这群人。要从中寻摸一个和空空先生身形差不多，有软肋有负担活着就是拖累用死换取家人的好生活的人，不难却也不容易。</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