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牢里面混，大家各凭本事。哪天谁倒霉了，也是活该。</p>
李少卿半点不客气，说道：“不拘什么书籍，多来几本。这牢里的书，翻来覆去看了无数遍，已经看腻了。”</p>
“小事一桩，明儿就给你办好。”陈观楼满口答应道。</p>
李少卿也不问他有何目的，就瞎聊着。</p>
最后，还是陈观楼忍不住，终于问道：“李大人有没有想过自己的前程未来？”</p>
这话题就扯得有点大，还有点远。</p>
李少卿了然一笑，说道：“哪还有什么前程未来，能活着就不错了。比不上稷下学宫出来的官员。”</p>
他这是在暗讽于照安吗？</p>
都是犯官，都关在天牢，但是所有人都认定于照安迟早能出去。只是欠缺一个合适的机会而已。待到老皇帝忘了此事，亦或是消了气，于照安再上个请罪奏疏，出去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p>
陈观楼抛下这个念头，又说道：“偶尔想一想也没事。机会就在眼前，只看有没有人抓住。”</p>
李少卿乐了，他嘲讽道：“竟然让你来做说客，上面是没人了吗？还是担心沾染上老夫的案子，会惹来一身腥。”</p>
“两者皆有。我这个说客，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p>
陈观楼大方承认，丝毫不掩饰自己是个马前卒的事实。</p>
但，如果因为他是马前卒就轻视他，他也不是好惹的。</p>
“真稀罕！”李少卿又将陈观楼打量了一番，“按照你们天牢的套路，这会你该提我去刑房，让我见识见识天牢最阴暗的一面。然后威逼利诱，达成目的。可你一个人站在牢门前，又能做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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