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笑了笑，直接上了辇车，与皇太极并车前行。 一路上都有百姓看过来，悄悄对着车辇指点，似乎在琢磨为什么大晋和大清关系突然缓和了。</p>
这正是皇太极想要看到的。</p>
他从来没有废话，更没有准备什么复杂的仪式。</p>
他知道他和周元是同一类人，根本不需要任何仪式。</p>
他们只是来到了皇宫深处的一座塔楼上，这里可以俯瞰大半个沈州。</p>
皇太极没有客气，直接坐了下来，指了指椅子。</p>
周元也坐了下来，两人并非对坐，而是并肩而坐，中间隔着一张桌子，面对的是沈州全城。</p>
完颜黛婵和彩霓上了茶，便退到了一旁坐下。</p>
皇太极这才说道：“先向百姓传递两国修好的信息，奠定基础，将来打起仗来，大晋出兵驰援，才不会显得突兀。”</p>
“届时，大清国亡，百姓也才有归入大晋国的心理根基。”</p>
“阵痛是必然有的，但在大战的惨痛面前，这样的阵痛是会被忽略的。”</p>
他根本没有任何寒暄，他知道周元不需要寒暄，而是直接开门见山。</p>
周元缓缓道：“那么，大战结束之前，大清国就必须亡，这样才能用战争之痛，掩盖融合阵痛。”</p>
“强大的敌人，恰好可以正向推动民族融合。”</p>
皇太极点了点头，道：“你和黛婵，要再成亲一次，在沈州。”</p>
“虽然大多数人都知道你们在神京成过亲，但那有些儿戏了，作为未来的族长，她要再这里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p>
“这主要是，要以婚姻关系强行拉近你和女真百姓的距离，从仇敌关系逐渐转变成自己人。”</p>
“这当然也是个表率，有了上层的融合，才有民间的融合。”</p>
周元点了点头，才道：“没有问题，但黛婵是什么意见？”</p>
皇太极道：“她愿意为女真付出一切。”</p>
说到这里，他看向周元，眯眼道：“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北方的熊要南下吗？”</p>
“我实在想不通，他们为什么要付出巨大的代价，来获取相对较小的利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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