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着头，颤声道：“我遇到不懂的事，总是问你，周元…你可以告诉我答案吗？” 周元没有说话，只是蹲下来，用衣袖轻轻擦拭着她的脸庞。</p>
李玉婠无力地倒在他的怀里，面色苍白如纸，口中依旧喃喃念着：“为什么…为什么…”</p>
周元把她抱了起来，缓步转身离去。</p>
千军万马，给他们让开道路。</p>
周元停下，没有回头，只是说了一句：“岛寇，一个不留。”</p>
他沿着来时的街道，一步一步走了回去。</p>
李玉婠环抱着他的脖子，无力地看着他，轻轻道：“你也不知道答案吗？”</p>
周元道：“我知道。”</p>
李玉婠道：“我也知道，有光明的地方，就有黑暗，自古以来都是如此，这是客观规律，改变不了的。”</p>
周元沉默了片刻，才道：“可以改变，只要我们足够强大，我们就能制定规律。”</p>
李玉婠闻言，把头埋进他的胸口，默默流泪。</p>
两人再无言语，一个顾着悲伤，一个顾着心痛。</p>
周元背着她走出了城，来到了一处干净的地方。</p>
这里没有血，这里只有雪。</p>
李玉婠呢喃道：“以后还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吗？”</p>
周元道：“会有的。”</p>
李玉婠道：“以后可以不发生这种事吗？”</p>
周元道：“可以。”</p>
李玉婠小声道：“要怎么做？我愿意去努力。”</p>
周元沉默了片刻，才道：“把过去的悲伤放下，朝前看，往未来看，从血泊中站起来，变成巨人。”</p>
李玉婠挣脱了他的怀抱。</p>
她站在雪地之中，脸上没有了平时的嬉笑。</p>
月光照亮了她布满泪痕的脸。</p>
她举起了手，向着天空，声音很认真：“我愿意为此而努力，为了他们能活着，为了她能长大。”</p>
周元也站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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