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意义。</p>
岛寇疯了。</p>
他们知道无路可逃了，他们要在死之前，拉下整个汉城垫背。</p>
打空了身上的子弹，冈坂幸泽把火铳随手扔掉，提起了自己的武士刀。</p>
他对着惊逃的百姓冲了过去。</p>
“谁也别活了！”</p>
“他们何其残忍！他们甚至不接受投降！”</p>
“我们活不了，那就都死吧！”</p>
他怒吼着，满脸狰狞地展开了屠杀，杀得满城积雪染红，杀得整个城都是污秽。</p>
尸体倒在了雪中，倒在了血泊中，倒在了泥泞、冰冷的大地上。</p>
累了。</p>
疲倦了。</p>
绝望了。</p>
但凭什么只有我们绝望！我要所有人都绝望！</p>
冈坂幸泽继续杀戮！</p>
他听到了炮火的声音，他知道汉军开始攻城了。</p>
真的无路可逃了！</p>
他发出了大笑声，猖狂的大笑声。</p>
但他的笑容戛然而止，他看到了那座摇摇欲坠的房屋。</p>
烂墙根处，那个小女孩正乖巧地站在那里，脸上带着羞怯的笑意。</p>
她看到了冈坂幸泽，歪了歪头，然后鼓起勇气挥了挥手，笑了起来。</p>
冈坂幸泽也笑了起来，他走了过去，笑道：“小姑娘，你好呀，叔叔又见到你了。”</p>
小女孩听不懂，她只会说自己的语言。</p>
她的声音羞怯而稚嫩：“叔叔…节日快乐呀…”</p>
冈坂幸泽也听不懂，人类的语言并不相通。</p>
他咧嘴一笑，一刀直接砍了过去。</p>
小女孩仰头倒下，鲜血顺着她的脖子流出。</p>
在死前的最后一刻，她看到的是明亮的天空上，那一轮灿烂的月亮和璀璨的星辰。</p>
她的手无力垂落，掌心摊开，那颗拇指大小的红糖随之滚落。</p>
红糖的一头，是一排小小的牙印。</p>
红糖的另一头，是一排大大的牙印。</p>
冈坂幸泽看到了那颗糖，他表情变得更加扭曲，却不知道该说什么。</p>
他退后了几步，喃喃道：“节日快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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