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五军营大都督并未看清这里局势的本质，听信了世家大族的假情报，连番转移作战，兵力运转已至极限，加上内应下药，各种不利因素聚集在一起，被对方几百人，活生生杀得兵丁溃逃，死伤上千。” “消息传回神京，满朝皆惊，陛下震怒，命内廷司调查真相。”</p>
“后来我把真相带回神京，陛下却说事情已经过去了，不追究了。”</p>
说到这里，庄玄素摇头叹息道：“我了解陛下的性子，除非是被迫无奈，她不可能就此作罢。”</p>
“及至如今，岛寇在沿岸作乱，宁波、绍兴、台州、严州、金华、处州乃至衢州等府，皆受到劫掠与屠杀。”</p>
“浙江都指挥使李贺，也是你的老部下，纯粹就是一头蠢猪，被对方耍得团团转，最后干脆按兵不动了，一直驻扎在临安府，眼看着各府百姓遭罪。”</p>
李玉婠全部当做没听见，而是照顾着小影吃饭，和她聊着天。</p>
这让周元有机会去思索其中的缘由，最终叹了口气。</p>
他轻轻敲着桌子，看着楼下街道行人川流不息，心中也不禁感慨万千。</p>
“任何现象，都有其核心矛盾在里面，认知不到核心矛盾，就永远无法从根源解决问题。”</p>
周元站了起来，走到了窗口，让阳光洒在身上。</p>
庄玄素看着他的背影，怔怔出神。</p>
周元道：“海禁的理由有很多，什么出海贸易容易引发蛮夷为盗，伤害沿岸良民，什么为了防止海外蛮夷勾结国内反叛组织，危害朝廷，不胜枚举，数不胜数。”</p>
“但其实本质上的原因是，维护政治统治，保证小农经济，隔绝外寇入侵。”</p>
“但显然，海禁政策是弊大于利的，尤其是从长远来看。”</p>
庄玄素忍不住道：“你即将要说的话，应该要决定这里的发展方向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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