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卖鱼干

凌晨四点，万籁俱寂，只有闹钟声突兀地响着。“叮铃铃……”清脆的声音像是一道惊雷，瞬间划破夜空，响彻整个房间。 陈天琪皱了皱眉，翻了个身，想要继续睡下去，但最终还是被吵醒了。他一边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边从床上坐起身子，伸出手去摸索着关闭了闹钟。 做完这一切后，他才缓缓睁开双眼，看了一眼窗外漆黑的天色，心中不禁有些无奈。不过，想到今天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他立刻打起精神来。 于是，他迅速穿好衣服，下床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就准备出门前往山前镇卖鱼干。 这些鱼干都是来自陈天琪二姑家的。昨天傍晚，陈天琪和林辉煌一起享用完美味的烤肉之后，他们一同前往二姑家。到了那里，他们用二姑家的板车拉回了六麻袋蛤蟆鱼干，并顺便带上了秤。这样一来，今天早上就可以直接去山前镇摆摊销售这些新鲜的鱼干了。 板车扶手稳稳地架在了自行车后座，陈天琪打开院门，正准备推着车子往外走，屋里洗漱好的温晴也出来了。她轻轻关上屋门，快步走到院子里，伸手帮忙锁好院门后，便朝着板车走去。走到车后，温晴双手扶着板车边缘，轻盈地一跳，便坐在了上面。 “你也要跟着一起去吗？”陈天琪回头看了一眼，语气平静地问道。 “嗯。”温晴毫不犹豫地点头应道，目光坚定而自信。 陈天琪微微一愣，但很快就恢复了常态：“哦，那好吧。你可要坐稳了。”说完，他不再多言，双腿用力一蹬，自行车便带着板车向前缓缓行驶。 微风轻拂着他们的脸庞，带来一丝凉爽与舒适。温晴安静地坐在板车上，欣赏着沿途的风景，感受着大自然的美好。她的心情格外舒畅，嘴角不时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离山前镇越来越近。早市的喧嚣声渐渐传入耳际，人们忙碌的身影在街道上来回穿梭。陈天琪加快了速度，自行车带着板车快速驶向目的地。 山前镇早市距离陈天琪家有12公里左右，但还好这一路都是水泥路，而且没有什么坡，所以还算好走。陈天琪骑着三轮车，带着他的货物，慢悠悠地向着早市前进。 经过一个小时的车程，陈天琪终于来到了早市门口。此时，太阳已经升起，阳光洒在了大地上，照得人暖洋洋的。 陈天琪看着周围的一切，心中充满了期待和希望。他知道今天将会是忙碌而充实的一天。 陈天琪打算先在早市卖卖看，如果生意不好，就再到附近的村庄里去叫卖。这样可以扩大销售范围，增加销售额。 此时的早市已经有不少人转悠，陈天琪把板车停在大门口边的空地上，从麻袋底抽出一纸板，上面写着：“3 元一斤，10 元 4 斤”的字样。他把纸板插在一打开的麻袋上，这是为了让顾客能够清楚地看到价格和优惠信息。做完这些准备工作后，陈天琪便悠闲地坐在板车扶手上，静静地等待着第一位客人的到来。阳光洒在他身上，给他增添了一丝温暖和活力。他相信，只要有人看到这新鲜又便宜的鱼干，一定会被吸引过来购买。 果不其然，真有一些人零零散散地走过来询问。有人买 2 斤，也有人要 5 斤。温晴仿佛变成另一个人，热情洋溢地向顾客介绍这些鱼干：“这可是我们家自己晒制的，用的都是传统方法晾晒！”她还特意强调说，他们在杀鱼时会立刻放血，这样可以保证鱼干的品质。有时候，她会多给某个顾客一点称头；有时又会给另一个顾客算得便宜些。总之，她忙得不可开交，一边收着钱，一边和各位叔叔、大爷们闲聊。相比之下，陈天琪显得有些木讷，只是傻傻地按照温晴的要求给人称鱼干。仅仅三个小时不到，板车上那两百多斤的蛤蟆鱼干就被销售一空。温晴将空麻袋叠好，放在纸牌上压住，然后两个人一起走出市场。 早市市场门口马路正对面是一家服装厂，龙太服装厂，规模挺大，员工有四五千人，早晨这个时候很多那里员工正乌央乌央的出来到附近的早餐店吃早点。 这家服装厂位于城市的边缘地带，周围环境相对较为僻静，但由于其规模较大，每天早晨都会有大量的员工涌出工厂大门，前往附近的早餐店就餐。这些员工大多穿着统一的工作制服，有些人还戴着安全帽和手套，他们匆匆忙忙地走出工厂，脸上带着疲惫的神情。一些人选择步行前往早餐店，而另一些则骑着自行车，形成了一幅忙碌而有序的画面。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员工从工厂中走出来，街道逐渐变得热闹起来。他们有的独自一人，有的成群结队，相互交谈着。早餐店老板们也开始忙碌起来，准备迎接这一波又一波的客人。整个场面显得生机勃勃，充满了生活气息。 陈天琪和温晴两人的肚子发出一阵“咕噜噜”的声响，仿佛在抗议主人对它们的忽视。今天他们成功地卖出了鱼干并赚了不少钱，于是决定犒劳一下自己。 他们来到了出早市门口向右拐十几米远的马路边的一家早餐店。这家店看起来干净整洁，让人感到舒适。 走进店里，他们点了两个炸三角黑粿、两个炸葱油饼以及两碗豆浆米粉。早餐店的服务非常迅速，没多久就把所有食物都端到了桌上。 此时，两人已经饿得饥肠辘辘，但他们并不矫情。面对眼前诱人的美食，他们毫不犹豫地大快朵颐起来。 一阵狼吞虎咽之后，两人心满意足地抚摸着鼓鼓的肚子。然后，他们骑上了那辆架着板车的自行车，带着温晴踏上了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