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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行
裴砚听得一怔,禁不住地又看了她一眼。
她的话说得巧妙,好似是在跟他说道理,实则为他开口劝谏太子提了个思路。他原本觉得这事难劝,也没真打算因为她三言两语的推测就真去太子面前开口,她这么一说,倒让他觉得去说一说也没关系。
只消太子对陛下的担忧关切是真的,他依她这番说辞去跟太子说一说,太子便是不赞同也不会怪他。
裴砚短暂的沉吟间,就见楚沁第三次蘸了醋。
小笼包本就不大,她小口小口地咬了两回,现下已只剩窄窄一点了,竟还要单独蘸醋。他只这么看都觉得酸,咬着后牙道:“怎的吃得这么酸?”
“这是包子啊。”楚沁一脸认真地看他。
裴砚自感被当成了傻子,不满地皱眉:“我还不知这是包子吗?”边说边撇嘴,“你平日没这么爱吃酸的,今日没事就找大夫来看看。”
他说得状似平静,但心里止不住一份兴奋的猜测:忽而喜酸,莫不是有了?
“就蘸点醋,哪有这么大惊小怪的。”楚沁小声抱怨了句,心下倒觉得请大夫来看看也无妨。
她是活过一次的人,说起“喜酸”,她当然也有些猜测,但转念想想,她就将那猜测否了。
她自知重活以来已改变了不少事情,可“儿女缘”这件事,不论按道家还是佛家的说法,似乎都是有定数的。
那凭上一世的“经验”来看,她的确今年就会得一个孩子,但不是现在,少说也要再等三四个月才会诊出有孕,那按着怀孕算,怎么也要再过一两个月才能怀上。
既是如此,现下想来不会有喜。
楚沁这么一想,心里就踏实了。她于是照旧陪裴砚一起去了宫门口,然后独自回家补觉。睡醒后,她就把看大夫的事抛到了脑后,让清秋清泉取了账册来,耐心地查看。
从前住在定国公府的时候,睦园的账册她是一个月一过目的,一则是因府中人员复杂,二则是怕懈怠下来会被胡大娘子拿了话柄。如今搬出来,他们身边的人简单了,自己家里自己做主也不必再看胡大娘子的脸色。楚沁便将日常的看账改成了一季一看,反正这对她而言是信手拈来的事情,就算是一年一看也不会出什么错。
结果这么一看,还真就让她看出了问题。
他们是去年八九月那会儿搬出来的,往后三个月都没什么大事,府里日常的吃穿用度就那么多,她就算时常添个点心加个菜,花费的银子也有限。
可现下过了一道年关,年关里应酬、串门、送礼就花了不少钱。之后定国公回京,裴砚因此回家晚了,两个人三天两头的顺道一起去吃宵夜,去吃宵夜本不是多大的开支,但因他们一去就影响客源,他们良心上过不去总要多付一些,一来二去也花了不少。
如此一来,元月里的开支翻了三倍;二月正常,三月的开支多了两三成。
楚沁因而惊讶地发现:他们的日子过得入不敷出,要动家里的积存了!
他们夫妻总共有三个银钱来源:一是裴砚作为太子侍中的俸禄;二是楚沁嫁妆里各商铺的租金与利润;三是定国公府拨下的月例,两个人都有,在搬出来后,这月例也没停,反倒是胡大娘子为了面子上好看,还给他们每个人添了一成。
三项加起来,他们每个月拢共有三百两上下的进项,从前一贯是有结余的,便存起来以备不时之需。如今突然要动这积存了,顿时让楚沁紧张起来。
持家多年的经验告诉她,坐吃山空绝不可取。现下这多出去的开支虽多半来自于多年的各样交际,但裴砚在太子跟前当差又搬出来住,这些交际本就时不时地会有,以后会不会冷不防地再来几笔也说不好。
所以,得开源节流啊……
楚沁思前想后,觉得以现下的情形来看,“开源”比“节流”更重要,因为裴砚应酬的开支是不好“节流”的,要节就是从她犯馋叫菜这些事上省,能省的极为有限。
她于是让清秋将她嫁妆里的房契地契都找了出来,仔细地整理了大半日,把田契、宅契、商铺都分门别类地记了一遍,直弄得自己头疼。
上辈子,她还真没为这种事操过心。因为那时成婚的头几年他们都住在定国公府里,在家住总是能省省钱的,开销比现在少一大块;后来到分家搬出去的时候,裴砚又已混出了头,俸禄水涨船高。
所以那时候她根本没遇上过缺钱的事情,对明显的各种产业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等着每月收一收钱,至于有没有哪个商铺哪块田交得少了几许、亦或本来能挣更多却没挣到,她从来没费神过。
所谓“不瞎不聋,不做家翁”,这话多少是有道理的。大宅院里的事情多而杂,管得太细得把自己累死。
——但是缺钱的时候除外。
楚沁就这样一直忙到了傍晚,用过晚膳后又打理了一阵子,再摸出怀表一看都七点半了。
这个时间再梳妆更衣往宫门口赶是来不及了,她只好叫来清秋,让她差个小厮骑快马赶去跟裴砚说一声,就说她今日忙得顾不上过去了,让他直接回家,省得他在那里干等她。
八点半,裴观回来了。
他进了门就直奔正院,踏进卧房一看楚沁坐在茶榻上手里捧着个本子,只道她在读闲书,开口就问:“大夫怎么说?”
楚沁同时抬头:“你回来啦,我有事跟你说。”跟着听到他的话,一愣,“什么大夫?”
“……”前一秒还以为她要跟他说看大夫的结果的裴砚顿时知道自己想错了,眉宇挑了挑,“你没让大夫来?”
“我忘了。”楚沁哑笑,他便睇了眼清秋,让清秋去请大夫来,接着坐到与她隔着一方榻桌的位置,问她:“什么事?”
楚沁道:“等你下次再歇息,陪我去看看各家商铺还有田宅吧。”
裴砚问:“什么商铺和田宅?”
“就是我嫁妆里的那些。”楚沁神情恳切,“我想去瞧瞧商铺经营得怎么样、田宅又都是什么情形,若有能多赚钱的,以后咱们就多些进项!”
裴砚怔了怔,茫然:“怎么突然操心这个?”
楚沁望着他:“家里缺钱了,入不敷出。”
“……”裴砚闷了半天,“哦”了一声。
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在定国公府的那十七年,胡大娘子虽然待他刻薄,银钱却从来不缺。现下冷不丁地听楚沁说要去察看商铺田宅,他一点都没往缺钱上想,听她直说了他才恍悟。
恍悟之后,就是觉得愧疚和丢人。
他觉得他不管不顾地带她出来了,现下竟然要让她操心赚钱的事,很是不对。
裴砚沉了沉,低着头道:“陪你去看可以,但你别急,我也会想办法多赚些钱的。”
“嗯,我们慢慢来。”楚沁反倒很轻松。她紧张归紧张,倒也没觉得压力有多大。
二人说完各自想了会儿心事,楚沁想的是怎么让商铺多赚点,裴砚想的是怎么让她少费力气。
就这么片刻的安静,清秋便带着大夫到了。定国公府自己养的大夫也不大多,他们出来时没好带一个走,便自己请了一位,姓邱,是府里的黄大夫引荐的。
邱大夫的年纪比黄大夫还要更长一些,年逾六十,胡子已然花白。进屋后没什么废话,问了问楚沁近来的症状,就上手给她搭脉。
楚沁正掉在钱眼里,这厢大夫给她搭着脉,她都还在想怎么赚钱的事。心不在焉间隐约听到一句“恭喜——”云云,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一案之隔的裴砚原本摒着息,闻言新鲜骤松:“真的?!”
邱大夫拈须含笑:“现下月份还小,娘子需得好生养着,少操劳。”
“好!”裴砚满口答应,继而满面喜色地看向楚沁,“沁沁!”
“啊?”楚沁蓦地回神,怔忪地看了他一眼,又看向邱大夫,“怎么样?是什么毛病?要紧吗?”
裴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