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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行
她淡看着归燕,自然归燕说这些话心底有别的算盘。执掌内宅这么多年的人,不会随随便便被下人当枪使,胡大娘子便没急于说什么,更没动怒,只在心底暗自记下了这事,面上无所谓道:“知道了,你退下吧。”
“……诺。”归燕没得到想要的结果,闷闷地福身告退。胡大娘子身边的崔嬷嬷静看着她离开,等她的身影完全退出去,上前了两步道:“大娘子,这归燕虽然心眼多,却是向着您的。安氏这样吃里扒外,倒不是办法。”
胡大娘子面色淡泊:“到底是三郎院子里的人,我也不好插手太多,且先等等看吧,走一步瞧一步。”
她这般说着,心底却有些懊恼。其实归燕说的什么“跟亲姐妹似的”,她并不大信,可楚氏把事情安排得滴水不漏,弄得她想插手都没有余地。
宅中正院,楚沁闲来无事去后院转了一圈,张望着还没打理好的院子,设想桃花满园的美景。
清秋知道归燕已回去禀话了,跟在楚沁身边犹豫了再三,还是道:“娘子何苦让归燕跑一趟?直接让安姨娘回去多好。奴婢知道她近来对您心存感激,可到底是个姨娘,还是支得远些更安心。”
楚沁正伸手去碰一株桃树上的细枝,那细枝好像是刚抽出来的,上头生着嫩芽,也不知能不能开花。
听到清秋的话,她笑了笑:“你也知道她近来对我心存感激,若这会儿让她回去,胡大娘子一吓唬她,她的想法或许就又要变了。日后再闹出什么,不还是咱们的麻烦?”
清秋闻言打消了这念头,但还是皱着眉:“那若让安姨娘也去庄子上呢?让她们母女三个在一起,她总不能说什么吧,离胡大娘子也远了,胡大娘子鞭长莫及!”
“你说的简单。”楚沁摇头,“你别忘了,她可是个贵妾,自己家不像样子,却和三郎的姑父七拐八拐地沾着亲呢。这事咱们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一不小心就会给胡大娘子去他姑姑姑父面前嚼舌根的机会。虽然他姑父未见得多看重安氏,但若胡大娘子让他觉得咱们在打他的脸,总也不好,到时候我痛快一时,留下的麻烦可全是三郎的。”
清秋哑了哑,屏息低头:“奴婢还真忘了有这么一档子事,娘子别怪奴婢多嘴。”
楚沁无所谓地笑了声,其实若放在上辈子的这个年纪,她也未必能想得这么周全。但几十年总不是白活的,她边摸索边学,一辈子下来怎么说也学会了。
现下她的安排,一边保全了安氏的母亲和妹妹,一边也没给自己留下隐患。胡大娘子见安氏和她走得亲近,心里不痛快是难免的,她必须安排周全得让胡大娘子插不上手才行,不然就是给自己找事。
一月末,养好了伤的高氏带着浮玉去了庄子上,谷玉没多想楚沁的那些顾虑,就来问楚沁她是不是该回国公府去了,但楚沁让她安心再住一阵,她也没说什么。
这大半个月下来,楚沁是对谷玉越来越安心了,因为即便她从不曾刻意说过什么,谷玉也在自觉地避着裴砚。
在察觉自己为此安心的时候,楚沁愣了很久。
她私心里一直以为,她是不在意裴砚有妾室的。就连前阵子裴砚跟她聊起家中旧事,其间提起“他若日后辜负她”云云,她也并未觉得那个“辜负”包括纳妾。
他这样的身份,纳妾实在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她觉得他只要别做出定国公那样的事情,她就不会和他计较。
可现下因安谷玉而生的这份“安心”让她发觉,她好像变得贪心了。
她会因为妾室躲着他而安心,就是在高兴他不去见妾室。那他如果再另外纳妾,她又怎么受得了呢?
楚沁为这个闷了半天,先是觉得自己变坏了,继而又觉得自己会吃亏。因为不管男女老幼,被一个人牵动心神总是不大好的,连喜怒哀乐都会被人左右。
但她也没能为这事烦心太久,因为那天没等裴砚从东宫回来,定国公府就传来一个消息:素日在外云游逍遥的定国公回来了。
楚沁本没把这事当回事,主要是她两世里加起来和定国公都没见过几面,现下提起定国公回府,她只能隐约记起上辈子的这个时候定国公好像也回来过,但和她没什么关系。
这晚裴砚回来得很晚,彼时楚沁刚沐浴出来,正坐在卧房的妆台前地由清秋给她梳头。
余光从镜中扫见裴砚进屋,她也没多想,随口就道:“听说公爹回来了,咱们是不是该回去问个安?”
她一边说,一边看见裴砚坐到茶榻上。但等了半晌,却没听到他回话。
“裴砚?”她回头看过去,他没精打采的。她不禁怔了怔,与清秋相视而望。
或许是因为裴砚平素脾气都不错的缘故,下人们不大见他生气,偶尔一见就愈发提心吊胆。清秋一副大气都不敢出的模样,眼见楚沁起身,她就赶紧放下了梳子,死死低着头在旁边站着。
楚沁自顾走过去坐到裴砚身边,目不转睛地望着他:“怎么了?”
“没什么。”裴砚道。
说完他重重地缓了口气,她这才注意到,他身上有酒味。
他忽而笑了声:“我爹上次回京,是二哥成婚的时候。”
楚沁愕然。
她其实早已接到帖子了,说裴砚的四弟裴烨二月末完婚,娶的是皇后娘家的侄女谢氏。但因为还有些时日,她看完帖子就先搁下了,没太挂心,反正日子将近的时候自会有下人提醒她。
所以听她这样说,她才将这两件事联系起来。接着就意识到,在他们两个成婚的时候,定国公可没回过京。
而在国公府庶长子裴烽与于氏成婚的时候,定国公又还没开始云游四方,自然也是在府里的。
也就是说,现下陆续成婚的四个儿子里,只有裴砚被“遗忘”了。
楚沁一阵心疼,用力地伸手将他拥住:“你别难过,你看……咱们现在不是好好的嘛。”
这样的宽慰十分无力。她接着又想到上辈子其实也是这样的情形,但因为两个人不够亲近,他也没跟她抱怨过,心里就更难受了。
裴砚木然坐在那里,好似浑身地力气都被抽空。听完她的话,没精打采地将她搂住:“我不想回去问安了。”
这话里有几分打商量的意思,楚沁干脆道:“那就不去!正好近来太子监国,你在东宫也忙着呢。嗯……若你怕旁人说嘴,就每日都在东宫多留些时日,等天黑再回来吧。”
她说完觉得这主意再好不过了。因为本朝极重孝道,能让人不拿孝道说事的大概只有“公务”“国事”,因为这两个词背后意味着“忠君爱国”,那是比孝更紧要的事情。
然而裴砚听完她的话却又滞了半天,接着慢吞吞转过身,抬手将她一拥,仍是那副没精打采的模样,整个人都一下子挂在了她身上:“不行……”
他恹恹的。
楚沁抚一抚他的后背:“怎么不行?你好好说说,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
裴砚低下头,脸在她肩上蹭来蹭去,她发簪上垂下来的流苏被他碰得乱晃他也不管,声音里染上一重更深的委屈:“若是回来得那么晚,起得又早,一日里都跟你说不上两句话了。”
“……”楚沁僵住,“可是……可是这是正事呀!现在咱们不是没办法嘛。你若整日都很清闲还不回家,岂不是让旁人都知道我们在给家里摆脸色?那说出去多不好听。”
裴砚不说话了,但还是明摆着不情愿,因为楚沁听到他开始哼唧。
他竟然在哼唧!
楚沁被他哼唧得头皮都麻了一阵,突然有一种养了只大狗的错觉——那种体型很大的狗委屈起来就喜欢这样,往人怀里一拱哼哼唧唧,平日里的威风荡然无存。
这念头弄得楚沁想笑,但想到他是真的难受,她硬是把那声涌到唇畔的笑音给忍住了。
她拍拍他的背,柔声劝道:“好啦,我就这么一说,你不愿意就算啦。那要不然……咱们还是回家问个安?反正就是走个过场,礼数到了就行了,也不必跟谁多说话。”
裴砚还是耷拉在她肩上哼唧:“不去……”
“好好好,不去不去不去……”楚沁直起鸡皮疙瘩,拢在他背后的手使劲抚了两把,脑海中忽而灵光一现,又说,“那我再出个主意给你听听。”
裴砚瓮声瓮气:“你说。”
楚沁笑道:“你呢,还是在东宫多留一阵子,到天黑再回来。但我早上陪你到宫门口,晚上也去宫门口等你出来。咱们可以在车上说说话,回来的路上若有心情还可以找个地方吃吃宵夜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