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有一条大河,我们过去看看吧。”柳白此时想了想道:“这遗迹很多地方都有人生活过的痕迹,我怀疑这里是有巫民生存的顺流而下,或许会碰到巫民。”
“不能靠近大河!”澹台冰凝冷不丁说道——她想起了进入遗迹之前,平静表姐所占卜过的卦象:泽水困卦。
虽然卦象这种东西怎么解都可以,是十分唯心的东西,而澹台冰凝也只能涉及一些皮毛——但她却粗暴地进行解读,既然是泽水困卦,那么不管怎么解,肯定也是遇水不利——不靠近水,就怎么都不会错!
“为什么?”柳白愕然问道。
“我出门看黄历,今日忌水!”澹台冰凝继续粗暴解释。
“神婆。”第二小五翻了翻白眼,却看相柳白道:“柳白,杏坛的岳怀仙没有说怎么联系他吗你们商量的事,还干不干?”
柳白摇摇头道:“他说会主动联系我的,可不知道为什么至今也没有消息。”
“会不会是坛子里的那群家伙,先碰到了姬发?”辉夜百刃不怀好意地冷笑道:“然后被打爆了?”
柳白沉吟道:“李煜按理说应该不至于面对姬发的时候毫无还手之力,哪怕不敌,最起码逃应该是没问题的怕就怕,杏坛的人碰到的不是姬发,而是更加可怕的事情,所以耽搁了。”
“更加可怕的事情?”澹台冰凝整了整,心中突然忐忑了起来。
就在此时,一道响亮的号角声,从远处而来,就像是一种狂风,一瞬间就掠过了千米树林中,此时树叶摇摆不定。
“这到底是声音,还是风”
众人瞬间惊疑不定!
“是那个方向传来的。”第二小五此时伸手指着了一个方向说道,“去看看。”
才说完,第二小五便顺着那号角声传来的方向,飞速赶往。
“小五,别私自行动!”柳白连忙喝了一声。
可此时,辉夜百刃以及澹台冰凝都已经动身柳白不禁叹了口气,这个队伍不好带。
“但愿一起顺利吧。”
后土部,某深山老林之中,有一棵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的老树快成精了似的,树枝甚至能打人。
而此时,在这棵老树的一根树杈之上,正吊挂着四道人影。
他们好像已经吊在这个地方有些时候了四人的脸上,都有着说不出来的古怪与生无可恋之色。
“大意了”
“草率了”
“e”
“唉”
终于,四人当中的一名瘦弱青年,忽然扯开了嗓子,用力地喊了起来,“救命啊啊啊啊——!!!!”
“顾凯,别喊了。”另一名青年此时皱了皱眉头,“你好歹是杏坛小画圣丢不丢人?”
“老岳,我们命都快没有了,还要脸做什么!”名为顾凯的瘦弱青年此时不理,继续喊道:“快来人啊!救命啊!”
岳怀仙张了张口,虽然碍于面子自己喊不出来,但是顾凯既然能扯嗓子真香!
不过这深山老林的,真的喊来什么人吗?
岳怀仙不禁苦笑了一声,自己坛子里的四个,既然碰到了这个问题,那就真是连李煜都没有办法这里最苦逼的,其实还是李煜才对。
不过李煜心大,这会儿还有心情在吟诗就是了。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你t的都这个时候了,能不能不装犊子!”岳怀仙怒道。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响贪欢”
“去死!”
虽然被吊挂着,但是能荡啊!
岳怀仙含怒地将身体荡了过去,直接给了对方一头槌——这头槌力度别说还挺大,于是李煜的身体便直接撞向了正在扯嗓子的顾凯。
好家伙,顾凯也被撞得摆了起来摆向了坛子里最后那位抱琴的女孩。
“你不要过来啊!”女孩顿时惊叫了一声。
砰!
顾凯的后脑勺,直接撞到了女孩的鼻梁上
“顾凯!你死定了!”
女孩尖叫了一声身体被撞开的她此时开始回正,然后因为惯性又往顾凯撞去。
“救命啊——!!”
“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别念了啊!!”
“请问,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乱哄哄当中,一道平静而给人清风感觉的声音,在几人的耳边响起这会儿已经相互地缠成了麻花似的坛子里四人,纷纷眨了眨眼睛。
“救命啊!”
这次四人却是异口同声了。
小洛sir不禁眨了眨眼睛,闻言倒是随后一挥,那缠着四人的树藤瞬间断开坛子里的四人纷纷掉落在了地上。
“你们几个杏坛的学生?”樱小姐20此时也露出了一抹诧异之色,“你们怎会这么狼狈?”
“是是学宫的宋教习。”岳怀仙此时狼狈地爬起了身来,苦笑了声道:“宋教习,我们好像好像被这个以及给排挤了。”
樱小姐20怔了怔,随后露出一抹颇为古怪之色,下意识道:“虽然我不相信运气这种东西,不过你们却连这样的概率都能碰上还真是,倒霉啊。”
岳怀仙顿时掩面,另三人除了李煜之外,都别过了脸去,只听见李煜此时幽幽地道:“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
“t的叫你别念了!”岳怀仙顿时暴起,勒住了的李煜的脖子便往死里揍去。
顾凯加入。
那女孩没有加入,但也没有劝停的意思。
都是坛子里的读书人呢。
“他们好像,挺有趣的。”小洛sir稍稍眨了眨眼睛,“为什么会这样?”
只听见宋教习此时淡然道:“杏坛走的是儒道的路线,这儒道是人族教化成功之后才出现的,在巫族时代根本就没有儒道一说。本来一般的遗迹都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但也会出现遗迹之中时代之力特别强盛能够压制的情况他们这种情况,就是碰到了被时代压制的例子。根据过往的统计,这种情况出现的概率不足千分之一。所以说,他们倒霉。你懂了吗?”
小洛sir眨了眨眼睛,表示懂了。
很好懂的嘛。
翻译过来就是,这四个人,现在已经是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