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湛：想吃什么？
顾湛：喜欢鲜花吗？红酒呢？
苏涟漪：有人请客，先吃外人的，省饭。
她看见联系人名字下面那一行小字：联系人正在输入中。顾湛删了又写，写了又删，如此反复n多次。
她心中疑惑，现在的男人都这么别扭吗？
而另一边，顾湛犹豫许久，最后只发了一个字：好。
他揉碎了一只鲜红的玫瑰花，满眼失落。
李清玄和小黑白无常觉得他有点可怜，他们可是亲眼看到这个人又是打扫房间，又是做烛光晚餐，还给他们发黑卡，请他们假装出门玩不在家。
黑卡有点烫手，又舍不得还回去。
人间的金钱可以购买很多东西，对他们很有吸引力。
谢小安：“被拒绝其实也没什么对吧？”
范小赦：“女人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
李清玄想了想，忍住脚趾扣地的冲动：“师妹是个过日子的人。”
容倩选定一家中餐厅，定好位置。苏涟漪没有任何意见，别人请客，她只负责吃就好。
容倩还有些不好意思：“本来想请苏老师吃饭，应该在正当一点的场合，这次……”
苏涟漪也意识到容倩只是单独请了自己。
她说：“容姐还是太含蓄了。”
容倩惊愕：“什么？”
苏涟漪：“我的意思是说，容姐想找我办事，可以直接谈价钱。”
她的目光落在容倩兄弟宫那道细纹上，细纹越来越深刻，尾端泛红，她已经能猜到容倩的所求。
容倩动了动唇，“那我就直说了。”
“我觉得家里好像有不干净的东西。”
“我摆放好的东西会莫名其妙被翻乱，水雾的镜子上会突然出现手印，这段时间我开始变得嗜睡，偶尔还会梦到我早已去世的母亲，她拉着我愤怒地说话，但我听不清楚……”
容倩痛苦地揉了揉太阳穴：“一开始我以为是自己压力过大出现幻觉，但是我弟弟说，他也会发现这样的情况，尤其是梦到我们已经去世的父亲。”
“装的。”苏涟漪说，“都是你弟在装神弄鬼。”
在容倩不解的眼神中，她从兜兜里掏出一张护身符，“三万一张，辟邪保平安都好使，走过路过不要错过，过了这村没这店。”
容倩：？？？
这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苏老师莫不是在耍她？
容倩抓住她的胳膊，面露焦急，“苏老师，你说明白些。”
“我本来是不相信鬼神的，家里发生的一些事情可以解释，难道我梦见母亲和我说话也是假的吗？”
“是我弟弟装神弄鬼的话，他的目的是什么？仅仅是因为想搞恶作剧？”
苏涟漪掐了一个静心口诀打在她身上，意味深长道：“买张符吧。你晚上比平时早两个小时回家，一切就都明白了。”
没得到准确答案，容倩还想追问。
但就在此时，雅间大门被猛地推开。
那是一个年约二十的少年，顶着一头红毛，长相清秀，但一张嘴尖锐嚣张的声音令人听得耳膜生疼：
“苏涟漪？果然是你！”
“你他妈怎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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