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眼底放光，闻着扑鼻酒香，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p>
“真的是最后一瓶了。”</p>
杨清流双手负于身后，尽量不让老者看到自已的储物戒。</p>
“瞧你那小气样，老道怎会落下脸皮抢一介小辈的东西。”</p>
“说不准。”杨清流的声音微不可闻。</p>
闻言，圣师轻哼，将美酒收起后，道：“我知晓你想了解什么。”</p>
“先随我去城中逛逛，或许是最后一次来了。”</p>
老道轻叹，双手背负，自顾自的走出。</p>
....................</p>
此时，正值初秋。</p>
万象更新，山川染上一层淡淡羞红，世间秋意初现，一金光点缀苍穹。</p>
四周是人来人往。</p>
一老一少漫步林间小道，谁都不曾出声。</p>
“这里怎么样？”</p>
老者弯腰捡起一片枫叶，在手中把玩。</p>
“强大，超凡，但同样也很萧瑟，人丁稀少。”</p>
杨清流跟在身后，轻声回答。</p>
相较整座城的宏伟宽广，这里的人确实不算多，每个都可谓之精英，可脸上却也没有什么笑容。</p>
“我年轻时，第一次来这地方，可热闹了，修士不知凡几。”</p>
老者脸上泛起了追忆，看向一处尘封已久的古院，自语道。</p>
显然，它曾是某些强大生灵的府邸，至今都残留着丝丝道韵。</p>
“发生了什么？”</p>
杨清流同样投去视线，心头滋味难明。</p>
放眼望去，这样的建筑太多了，数不清，隐约还能感觉到其中的悲凉沧桑。</p>
“黑暗与禁忌，伴随着大动荡。”</p>
老者语出惊人，来到城墙上，遥指一处禁地。</p>
“你曾自某处禁地闯出，应当见过那尊至高人物，感受过黑暗。”</p>
“是，那种力量带着污染，很可怕。”</p>
杨清流点头，回想起曾看见的那尊黑暗生灵。</p>
如今想来还是心悸，其宛若站在时空的尽头，俯瞰一个又一个世界的生灭。</p>
“若是我说，它迟早有一日会冲破镇压，侵蚀掉最强大的存在，你会有什么感想？”</p>
“世界将不存，天地都要倾覆，从此世间不见光明。”</p>
杨清流沉吟，回答的很认真。</p>
因为，若连残仙这等存在都消亡，那还能祈祷什么？</p>
或许唯有仙界中的巨头下凡，天门大开，才有一线生机。</p>
“是啊，一切都将被毁灭，那样的日子不会太久了，任何事情都是相对的，具有两面性。”</p>
“黄金大世，人杰辈出，但黑暗的力量也会来到巅峰，摧毁一切。”</p>
老者的声调很平淡，却在述说一种灭世之景。</p>
他告知，事实上，小规模的动乱已经出现了数次，最恐怖的一场，近乎侵染了内禁地的所有。</p>
唯几座灯光巨城依旧坚挺，不曾倒下。</p>
“很多人都死了，投身战争中，抵抗黑暗洪流，部分残存者自愿成为傀儡，释放生命余晖。”</p>
闻言，杨清流心神震动，一时间想到了很多。</p>
夜晚中的黑暗生灵，奇怪的灵气印记，血食与禁忌，或许都是那几场战争留下的隐患。</p>
可以明显发觉，巨城的力量愈发薄弱了，或许真的抵抗不了下一次冲击，会被击溃，彻底归于黑暗。</p>
“所以，当年是如何胜的，击退了黑暗？”</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