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相互帮助

下午四点多，江大，校长办公室中。 “咕咚咕咚…” 陈洛水不顾形象地端起面前的水杯一饮而尽，在她对面坐着一名年过六旬的老人，白发苍苍，精神面貌却给人一种很年轻的感觉。 老人正是江大的校长，庄莫寒。 “校长，我之前可是跟您打过招呼的，您也和我保证过，只要我弟弟可以成为江北省的状元，待遇方面一切都好商量，对吧？” 庄莫寒打量着对面的陈洛水，苍老的面容上挂着慈笑，“小陈，虽然近两年已经取消了分数屏蔽，现在就可以查分，但省内排名尚未公布，你可别太自信，省状元可不是想当就能当的。” 陈洛水放下水杯，声音压低，“校长，721分这个成绩成为江北省的状元，难道不合理吗？” “721分？” 庄莫寒眉头一挑，态度瞬间发生转变，“小陈，我就知道你弟弟肯定是人中龙凤。” “依我看，江北省的状元非你弟弟莫属，你刚才提出的那些条件都不是问题，放心去伊尔亚交流，其他的包在我身上。” 变脸这个技能，在成年人的世界里属于基操。 十几分钟后，陈洛水心满意足地走出校长办公室，正准备回教师宿舍收拾一下衣服。 谁知刚下楼，手机就响了。 陈洛水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神情愕然。 “姜同学？” 电话中，姜慕禾带着歉意的声音响起，“陈老师，打扰了，有件事情我想向你请教。” “什么事情？” “你之前说我和陈言已经算是朋友，那个…朋友之间该怎么相处呢？” 听到姜慕禾的问题后，陈洛水惊诧地张大嘴巴。 天上掉馅饼？ 并且还砸在她的头上，不，准确来说是砸在了她弟弟的头上！ “陈老师，陈老师？你在听吗？” “在听，在听。” 陈洛水回过神来，急忙出声：“姜同学，朋友之间应该相互帮助。” “你帮朋友，朋友帮你，两人甜甜蜜蜜…呸，两人相互帮助，这样的友谊才能长久。” “相互帮助吗？” 粉色基调的卧室，厚厚地窗帘遮挡住阳光，明明是白天，可房间里却黑漆漆的，如同晚上一样。 床头亮着一盏小台灯。 姜慕禾穿着淡青色睡裙趴在床上，纤细笔直的小腿翘起，不堪一握的玉足在空中无意识地踢动着。 如瀑的青丝随意垂落，其中几缕落在肩窝和精致的锁骨间，光线制造出的朦胧美感，唯有用惊心动魄来形容。 挂断电话后，她犯了难，眉头紧蹙着，“怎样才算相互帮助呢？” … 下午六点多，天色渐黑。 陈言刚吃完泡面，还没来得及收拾，就接到了姐姐的电话。 “姐，什么事？” “小言，明天上午公布省内排名，不出意外的话，你应该是今年江北省的状元，到时候一定会有很多学校的招生办找上你。 电话中，陈洛水语气笃定，“你只需记住一点，选江大！ 待遇方面，姐不会让你吃亏的，稍后我会把给你争取到的福利发你微信，等明天江大招生办上门，谈待遇的时候，你可以在这个基础上自由发挥。” “明白。” 挂断电话，陈言神色唏嘘。 名校抢学生？ 这个环节，以前只能在电视上才能看到。 不出意外，明天就会切实地发生在他的身上。 啧，还挺让人期待…… … “叮咚——” 第二天上午九点多，陈言被门铃声吵醒。 门外，一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整了整衣领，炙热的夏季里他穿着一身正装，身材略微有些发福，油光铮亮的大背头十分惹眼。 在男人身后还站着一名年轻女孩，身穿白色长裙，身材高挑，容貌温婉，搭配着金丝眼镜，温柔之中夹杂着一丝精致的气质。 陈言狐疑地打量着门外的这两个陌生人，“你们找谁？” “陈言同学是吧？” “对，我是陈言。” 见男人一语说出自己的名字，陈言心中了然。 “你好，我是江大招生办的负责人，刘芒。” 待男人做完自我介绍后，陈言面色古怪，“流氓？” “咳…！” 刘芒尴尬一笑，自己的名字确实很容易让人误会。 站在刘芒身后的女孩不留痕迹地低下头，肩膀微微颤动。 刘芒掏出江大的教师证，证明着自己的身份，“不是流氓，是刘芒。” “我今天来代表江大，你的高考志愿单上把江大列为第一志愿，肯定也是心仪江大已久，江大也欢迎像你这样的青年才俊……” “我心仪的大学不是江大。” 一句话，沉默了刘芒。 陈言侧身，“进来聊吧。” 等刘芒坐在沙发上的时候，神情中依旧残留着几分错愕，“陈言，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江大的学生会会长，周粥。” 周粥温柔一笑，主动伸出手，“陈言，你好，我是周粥，你可以叫我的名字，也可以叫我周学姐或者学姐。” 这番言论，让刘芒在心中默默地给周粥点赞。 学姐这个称呼好啊！ 不知不觉，就拉近了距离。 果然，和年轻人打交道还得靠年轻人。 陈言并没有和周粥握手的想法，出于礼貌，他端起水壶给两人各倒了一杯水。 周粥眼中划过一抹意外，眼前的陈言，似乎和她认识的男生不太一样。 从小到大，周围的男生对她都很热情，从未有人像陈言这般冷淡。 可面对陈言冷淡的态度，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点都不生气。 “刘芒老师……” 刘芒咳嗽连连，“陈言同学，不用叫全名，显得太生分。” “好的，刘芒老师。” “……” 陈言打了个哈欠，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呦，都九点多了，两位先坐会儿，我去查一下自己的省内排名。” “不用查了。” 刘芒的笑容十分热情，如数家珍道：“陈言，你的高考成绩为721分，在江北省六十五万多的考生中排名第一，也就是江北今年的状元。” 对于这个情况，陈言并不惊讶，其实他嘴上说着去查排名，可屁股并未离开过沙发，其目的就是为了让对方自己说出来。 把价值摆在明面上，这样才好谈生意嘛。 刘芒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这一点，诧异的同时还有些意外。 一个高中生而已，没想到这么难缠…… 陈言人畜无害的笑着，“江北省的状元？还行。” 刘芒：“……” 周粥：“……” 见铺垫的差不多了，陈言也就没再绕弯子，“刘芒老师，如果我选择江大，江大可以给出什么条件？” “陈言同学，你可以叫我刘老师……” “没问题，刘芒老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