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天前?”古小小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就是戏台唱戏那天?不会是子鼠跑去听戏入了迷,忘了要站岗了吧?” 白锦瑟扶额,这憨憨到底是怎么想的? 人家子鼠怎么可能喜欢听戏呢? 没看到面前的宠物仙子吗,一副超凡脱俗的模样,那十二生肖的宠物,应该也不会是凡物吧? “听戏?”宠物仙子摇摇头,委婉地说道,“十二生肖的宠物,爱好都比较与众不同。” 白锦瑟莫名觉得这些事情中间必然有所联系,却又理不清这其中的关系,干脆决定帮这宠物仙子查探一番。 白锦瑟琢磨着,其他的宠物都出来站岗了,就子鼠没有出来,难道是时辰的问题? 她跟杨慎行耳语了一番,决定再去找建邺城的更夫问个明白。 三人遂告别了宠物仙子,又开始满建邺城的去追吹牛王。 华灯初上,万家灯火,白锦瑟她们已经忘了要吃晚饭这件事,不知疲倦地找寻着,终于来到了吹牛王跟前。 再次提到六天前的那个晚上,吹牛王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古小小有些生气,厉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都是我不好……”吹牛王吞吞吐吐地说道,“那天晚上看戏看得高兴,又遇到许久未见的周猎户,就去他家多喝了几杯。一时贪杯,误了上三更的子夜时辰,所以那天夜里没有打三更。” “嗯?”杨慎行静静盯着吹牛王,想从他脸上看出一丝端倪。 “我保证,绝无半句谎话。”吹牛王认真地说。 杨慎行看向白锦瑟,后者点了点头。 大家又赶到周猎户家。 周猎户想了一会儿,说道:“那晚啊?对对,我外出打猎,很晚才回来,看到吹牛王,就拉来我家喝了几盅,一直喝到三更过后。” 杨慎行摸了摸下巴:“这样看来,有人可能说谎了,甚至带着我们兜了好大一圈。” “回案发地点看看吧。”白锦瑟拍板道。 来到李善人家门口,古小小问:“咱们怎么进去?” “咱们又没有姚仲桢的本事,只能大摇大摆地走进去咯。”白锦瑟笑道。 去跟看门的人说了之后,李府的管家迎了出来:“三位官爷,此次前来可需要我做些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来看看李老爷的情况,明天早上好向县令大人汇报。”白锦瑟答道。 “三位请随我来。” 管家领着三人再次来到李善人的房间。 白锦瑟走到床前去看李善人,问道:“李老爷好点了吗?” 管家一脸悲痛:“还是那个样子。” 杨慎行假装不经意地问道:“这房间可有被人动过?” “没有啊。”管家回答道,“之前官府的其他捕快来看过,说是不让动这屋里的东西,所以我们什么都没有挪动过。” 杨慎行点了点头,绕着房间里走了一圈。 古小小没事做,也在房间里转悠,只有管家还站在床前跟白锦瑟哭诉着李善人的病情。 好一会儿,白锦瑟她们才离开了李善人的房间,管家一直把她们送到门口。 此时已经是戌末亥初时分(晚上9点),从李善人家的大门出来之后,古小小才想起她们三个人没吃晚饭,她的肚子已经在大声抱怨了。 白锦瑟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小小,想吃什么?我请客。” “随便吃点吧,没啥心情。”古小小说道,“不过我做了件事,待会儿告诉你之后你可千万别骂我。” 白锦瑟有些诧异:“就刚才那一会儿你还能做了什么事?” “哎呀,吃完饭再说吧,要不你听了之后罚我不许吃晚饭咋办?”古小小开始撒娇道。 白锦瑟转念一想,觉得古小小应该也没做什么不可挽救的大事。 一是刚才时间太短,实在来不及发生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情;二是如果真发生了什么大事,估计古小小早就忍不住自曝了。 既然是小事情,想来也不会太难收拾,白锦瑟就没有再追问,只让古小小先选定吃晚餐的地点。 秦淮河畔,水光潋滟,夜色如诗如画,灯火阑珊,倒映在河水中,美不胜收。 古小小循着香味,在一家小摊前停住了脚步。 三人在小桌前坐定,白锦瑟和杨慎行开始讨论起案情来。 杨慎行回忆道:“刚才我观察整个房间的时候,看到房间的灯紧挨着屏风。” “我也看到了,有什么问题吗?”古小小也加入了进来。 “你们还记得当初管家说的话吗?他说他透过屏风看到一个黑影。”杨慎行说道。 白锦瑟和古小小都点头,表示记得。 杨慎行继续说道:“但是被盗的宝箱是放在床底的。怎么能从门口看到屏风的人影呢?” 白锦瑟接着说道:“我也觉得管家的嫌疑最大。这么查证一圈下来,应该是有人在指引着我们兜圈子。可是现在我们需要证物。” 古小小在旁边有些欲言又止。 白锦瑟看到了,笑着说道:“说吧,刚才到底做了什么事?放心,不管你做了什么事,我都会让你吃完饭的。” 古小小看看白锦瑟,又看看杨慎行,犹豫了好久,才说道:“刚才我也在李善人的房间里转悠,发现摆放花盆的独座是镂空的。我无聊就把手往里伸,结果发现了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白锦瑟问道。 古小小掏出一个银质的杯子来。 “李善人为什么会把这个杯子放在独座下面呢?”杨慎行好奇道。 “我也觉得很奇怪,所以摸到的时候就没吱声,把它带了出来。”古小小说道,“但我又怕锦瑟说我乱拿别人的东西。” 借着灯光,白锦瑟发现这个银杯的颜色似乎跟普通的银杯不太一样,她便“咦”了一声。 杨慎行和古小小把头凑过去,问道:“怎么了?” “你们看看这个银杯,有没有发现什么怪异的。”白锦瑟说完,便把银杯递给古小小。 古小小看了一下,说道:“确实是有点怪,我也说不上来,但就是觉得跟其他的银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