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着手，迈着方步往回转。</p>
三花猫扭头看着我，咧了咧嘴，发出“喵”的一声轻响。</p>
我指了指它。</p>
它立刻转过头不看我了。</p>
其实陆尘音没必要进来说那些话。</p>
可她还是说了。</p>
单从铁石心肠上来说，我不如她。</p>
我给张宝山打电话说了发现老曹尸体的事情。</p>
大队人马很快就赶了过来。</p>
包建国亲自带队。</p>
做了一辈子，眼看还有不到六个月就退休的老警遇害，性质之恶劣难以言表。</p>
到场所有人的脸色都异常严肃。</p>
张宝山亲自带我录了口供。</p>
包建国就在外面候着。</p>
我出来的时候，他脚下一地烟头，两眼都是血丝。</p>
“周先生，你有没有别的什么线索？”</p>
他压低声音问我。</p>
该说的，我录口供的时候都讲了，其实他不应该再问这句话。</p>
我就问：“包局，老曹同志建国前参加过会道门，你知道吗？”</p>
包建国听到这句话，立刻精神一振，招呼张宝山一起去他的办公室唠。</p>
进屋后，他仔细把门关上，又给我和张宝山倒了茶，这才坐到沙发上，说：“我现在要说的属于保密内容，你们都不要外传。”</p>
张宝山赶紧坐直身体，摆出认真倾听的架势。</p>
包建国说：“曹家旺一直是重点内控对象。他的档案到了我这个级别才能接触到，关于他建国前参加会道门活动的内容就在上面。周先生，老曹的死跟这事儿有关系？”</p>
我说：“这个没证据，我不敢说，我只说我知道的。老曹同志跟我交过底，他建国前拜过常老仙为师，常老仙被镇压的时候，他出首举报了潜伏到公家里的常仙门弟子，因此算是重大立功，被安置进你们公安系统工作。而现在地仙会的魏解和韦八都是当年常老仙的弟子。前阵子韦八莫名其妙地死了，魏解从泰国回到金城，表面上是为了定下新仙爷人选，实际上却是为了调查韦八死因，给同门报仇。”</p>
包建国皱眉思忖了一会儿，说：“周先生，我听宝山说你也加入了这个地仙会，做了新的仙爷？你的目的是什么？”</p>
我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拿出手机，拨了姜春晓的号。</p>
姜春晓几乎是立刻就接了起来，“周老仙爷，有什么好事关照？”</p>
我说：“我在建功开发区公安局，包局长在问我做仙爷的事情，你帮我解释一下？”</p>
姜春晓痛快地说：“不能白使唤我啊，回头请我吃饭。把电话给他吧。”</p>
我把手机递给包建国，“包局长，省305办姜春晓。”</p>
包建国就是一怔，接过电话，客气地道：“姜主任你好，我是建功开发区公安局副局长包建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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