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使恶鬼来控神种念准备借这警察的手行下步暗事,我便要将计就计,顺水推舟同她斗上一斗。</p>
书令完毕,我用香头去戳缩在地上的恶鬼。</p>
恶鬼一戳一拱,不情愿地顺着戳香的方向爬,爬到年轻警察床上,又爬到他身上。</p>
我抬脚一踹,就把这恶鬼踹进了年轻警察身体里。</p>
淡淡黑气笼罩体表。</p>
年轻警察不安地皱了皱眉头。</p>
不过没醒。</p>
被鬼附身不像电影里演得那么夸张,但少不了会神经衰弱,头痛多梦,运气变差,体气弱的还会病痛缠身。</p>
这年轻警察有我下的律令护体,倒不至于会这么严重,但头痛多梦还是免不了。</p>
我把香叼回嘴里,顺着原路爬回房间,香归原位,上床躺好,闭眼再睁开。</p>
房间黑暗安静如故,但用过的那根线香却灭了。</p>
我过去把香重新点燃,然后回床继续睡觉。</p>
这一觉安稳睡到天亮。</p>
隔壁张宝山几个人已经起床了,噼哩扑楞地收拾东西,便急忙出门。</p>
我拉开房门,正同他们打了个照面。</p>
那年轻警察神情疲惫,哈欠连天,眉间隐隐聚着一团淡淡黑气。</p>
张宝山警惕地看了我一眼。</p>
不过我现在还戴着马北方的脸皮,他没认出来我。</p>
我只装作不认识他,同样警惕地打量了他们几眼,反手关好门,跟在他们身后下楼,在附近早餐铺买了十个烧饼就着稀粥小菜吃个肚圆,然后去火车站逛了一圈,很快就在站前街边的茶摊上找到了我想要找的目标。</p>
那是个四十左右岁的枯瘦男人,两道半截眉压在细长的眼睛上,看似低眉垂目专心看着桌上碟子里的瓜子,实际是在用眼角余光观察着往来行人。</p>
他面前矮桌上,除了一小碟瓜子,一壶劣茶,还有一盏半满的茶碗,茶碗前摆了两根烟,过滤嘴相对,一根朝南,一根朝北。</p>
这是搭桥摆阵,专吃跑海兄弟担担饭的小肩子。</p>
我扯了个小几子坐到枯瘦男人桌对面,伸小指挑起朝南的那根烟卷,扔进嘴里,道:“老相,拿个火?”</p>
枯瘦男人咧嘴一笑,掏出火机,给我点上,问:“龙蛇道不太平,您路上辛苦了,抿口消消筏子。”</p>
见面道辛苦,必是江湖人。</p>
不过谁主动道辛苦,谁就要低一头。</p>
只有像他这样坐地吃担担饭的才会见谁都这样客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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