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p>
我主动打招呼。</p>
冯娟看着前方呆呆发愣,没有理我。</p>
我给她沏了杯茶,放到面前,然后坐下看着她。</p>
冯娟嘴唇动了动,捧起茶杯,却不喝,看着袅袅浮起的蒸气,轻声说:“昨天晚上,你去了吗?”</p>
我回答:“没去。”</p>
冯娟又问:“那你是有信心我们不会有事?”</p>
我说:“我没有把握你们一定会没事。”</p>
冯娟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p>
我安静等待。</p>
好一会儿,冯娟才瞪着我,哑着嗓子说:“我昨晚一直在盼着你能来救我们娘俩。那些人是真想杀了我们,我能感觉得到。我就想你说过不要怕,你一定会来救我们,可是你没来。他们被警察围住了,不肯投降,想要杀掉我们,冲出去拼命。我撕掉了你给我的纸人,他们一下子就都不会动了。警察才得着机会冲进来救下了我们。你不光知道他们是谁,而且还早就做好准备,所以才会让我别担心。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没有随身带着纸人怎么办,如果我没有想起撕掉纸人怎么办?”</p>
我直视她的目光,没有丝毫回避,“没有那么多如果,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从来不去想没有发生的事情。”</p>
“那些人是冲你来的,对不对?”</p>
“对,他们想杀我,所以才会绑架你们来威胁我。你们会有危险,是因为你跟我关系太密切了。”</p>
“你没来救我们,干什么去了?害怕躲起来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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