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千面胡了。”我还没在副驾驶上坐稳,张宝山就劈头冒出这么一句来。</p>
我笑道:“恭喜,张队长真是神探,这种老狐狸也能这么快就抓到。不过这事儿用不着跟我这么个外人说吧。”</p>
张宝山道:“以后就不是外人了。”</p>
我说:“还真要给我编制?不要啊,这个我真不要。在火车上,高同志喝个酒都得偷偷摸摸的,这我哪受得了?”</p>
张宝山大笑,“你想要也给不了。不用多问,容我卖个关子,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这次来找你,是千面胡想见你。”</p>
我不动声色地问:“他要见我干什么?”</p>
“他没说。”</p>
“那他要见我你们就同意了?这合规矩吗?”</p>
“他不是我们抓到的,是捡到的。”张宝山对我的问题避而不答,“他在火车站昏倒,检查救治的时候,发现他贴身藏着好几万现金,还有好些金器,觉得可疑,就报了站前派出所,结果过去一问,他就说他是千面胡。”</p>
“他有什么想不开的?就他那罪过,一颗花生米跑不了,不跑就算了,还敢承认自己身份?”</p>
“他想跑也跑不了了。两条腿肿得流脓淌血,脚都烂得见骨头了。现在医院,高烧一直退不下来,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估计没几天活头了。可就这么插空问了几回,就交代了好些重要线索。的意思是要趁他配合,尽快多挖些有价值的东西。”</p>
张宝山说到这里,犹豫了一下,没继续往下说。</p>
我就说:“不方便就不用跟我说。这事儿本来也跟我没什么关系。”</p>
张宝山却说:“不是不方便跟你说,是想亲自跟你说,我现在跟你说了,他回头肯定得收拾我。他说了,他级别在那,亲自跟你说,显得重视。”</p>
我说:“张队长,做我们这行的,可是最怕你们重视,你这么一说我心里可是一点底儿都没有了,虚得厉害。”</p>
“哈哈,你又不违法,怕个什么?”</p>
“官字两张口啊,我这种看外路病的,不盯的时候,好千万好,那是活神仙,真要出了事,一个非法行医,封建迷信,就够我喝一壶的。”</p>
“这话说的,你行端坐正,我们盯你干什么,那话怎么说来着,打铁还得自身硬,我看你就挺硬的,王老棍、千面胡这么两个大事,都是有功无过,一般江湖人可比不得你这本事。老高说你是真神仙,我看也假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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