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勋看着林子健的做法,眉头一皱:“林子健,你在干什么?” 林子健转身对程勋拱手说道:“程大人,这些人都是不知情的,他们也许被歹人蒙在鼓中,这才带着林城离开雍锦城的。” 程勋露出冷笑:“这有什么关系吗?难道你想违背我三哥的命令?” 林子健咬着牙说:“程大人,这里可是有整个镖局的镖师在,张悬曾经也是我们官府的一员,他们都是心地善良之辈,没有必要因为这事情让他们丧命吧?” “你觉得你在我面前有说话的权力吗?狗东西,我说了,让他们全部死在这里,你胆敢违抗命令,我先杀了你!”程勋怒喝一声。 陆群一开始还抱有侥幸心理,看着林子健为他们说情,觉得自己这些镖师应该不用死。 现如今听到程勋的话之后,心都凉了。 真的如同张悬所说,千机门这是要他们全部人死啊! 林子健脸色阴沉到仿佛要滴水,但手中的牛尾刀还是拔了出来。 陆群咬着牙,怒道:“想要我们全部人死?你们不过十几个人而已!我们车轮战也能耗死你们!” 程勋一听,哈哈大笑:“车轮战?你们真以为自己可以与我过招?不过是一群废物,蝼蚁!林子健,我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你一个人去将他们杀了,我就当你忤逆我的事情不存在,否则回去雍锦城,我必饶不得你!” 林子健满脸犹豫。 张悬看着林子健如此表情,知道或许还有商谈的可能,于是走上前来,站在陆群身边:“林总,要不这样吧,我杀了这个千机门的家伙,你给我一盏茶的时间跟你解释?” 林子健一听,愣了一下。 程勋却指着陆群:“我改主意了,林子健暂时不要出手,我打算给镖局一条活路,你,你是总镖头吧,将你身边这个家伙杀了,我让你们镖局十人活着离开。” 陆群愣了一下,转头看着张悬,心中犹豫。 张悬淡然说道:“怎么?你要相信千机门这些人的话吗?他们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难道在你们心中还有信誉?” 程勋嗤笑:“我程勋说一不二,你只要杀了他,我可以放你们镖局十个人离开。” 陆群一听,牙齿一咬,突然拔出手中的长刀,往张悬这边劈过来。 后天五阶的实力立刻体现出来。 张悬只能退后好几步,躲开陆群的攻击。 程勋大手一拍,哈哈大笑,一脸戏谑地看戏。 张悬不断躲避陆群的攻击,并不还手,一时间陷入僵局。 林子健却在这个时候慢慢往车厢摸去,他并不希望这种闹剧继续持续,尤其是所有人都被程勋操控在手上。 他要抓住林城,彻底解决这件事情。 张悬明白了林子健的意图,干将召唤出来,握在手中,一剑逼退陆群,一个箭步飞奔到林子健面前,拦住对方的去路。 “林总,你还是不相信我啊。” 林子健苦涩地说:“所以你是知道林城魔教中人的身份,还愿意带着他逃离雍锦城?你也是魔教中人?” “当然不是,你觉得我们现在的路线是去魔教吗?” 林子健摇头:“我不管你是去哪里,林城现在的身份就是魔教中人,你带他逃走,那你就是魔教的同党,你也罪大恶极!” 张悬叹了一口气:“所以说啊,我根本就没有办法和你解释明白,只有将那个家伙杀了才行。” “你不可能杀死的,程大人的实力在后天八阶,你与他相差了三个境界,他杀你,如同杀狗。”林子健说道。 “万一我杀得了呢?” “杀得了我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你出手。” “那就是没得商量咯,即便我告诉你林城并非魔教中人,而是国之栋梁,你也不愿意安静下来听我解释?”张悬知道继续隐瞒林城的身份,他往后更加寸步难行。 反倒是全盘托出,或许会得到许多侠义之士的帮助。 林子健听着脸色一顿。 张悬指着程勋说道:“他们千机门想将林城带走,是因为林城曾经是玄灵王朝的堪舆师,他画出了玄灵王朝整个边疆的堪舆图,将他抓走,是为了拿到边疆堪舆图。” 林子健听着愣了一下,陆群也停下了追杀张悬。 他们都知道这其中有多大的影响,若堪舆图落入想图谋不轨的歹人手上,玄灵王朝危在旦夕。 程勋听着眯着眼睛,看林子健和陆群都停下了手,于是从马上下来,马背上的弯刀被他抽了出来。 他往张悬走来,经过几个镖师的时候,抬手就杀了。 在后天八阶的实力面前,这些后天一阶二阶的镖师,连反应都没有,身首就已经分离。 这一幕让许多镖师都散开,满脸惊慌。 程勋转头看着身后还在马背上的捕快:“怎么?你们也要和林子健这个狗东西一样,叛变吗?你们要做叛出官府的乱党?” 十几个捕快立刻从马背上下来,纷纷拔出牛尾刀。 林子健对同僚拱手:“诸位兄弟,你们难道要与千机门同流合污?不若停手听听张悬如何解释?” 程勋对身后的捕快哼了一声:“我只给你们一次机会,去将这些镖师杀了,否则以乱党论处!” 十几个捕快没有林子健的胆量,只能提刀往这些镖师杀去。 不过是几个呼吸的功夫,就有十几个镖师倒在血泊之中。 陆群双眼猩红,愤怒至极:“混蛋!你们这些混蛋给我住手!” 说着,他提刀往前,想要阻止捕快对自己镖局镖师的屠杀。 可距离程勋不过二十步的距离,程勋突然加快速度,一刀劈向他。 陆群已经非常警惕,抬起长刀抵挡,可巨大的力量却将他震飞出去。 他在地上不断翻滚,最后倒在了张悬的脚下,一口鲜血吐出来。 张悬对林子健说:“林总,我还是那句话,我杀了这家伙,你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林子健抿着嘴,只是站在一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