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渐离就出去了。</p>
江铃靠着椅背，哎哎的叹了两口气：“说起来，我都是你们的老祖宗了，可看着你们甜蜜蜜的，我又极其羡慕。”</p>
张汐音看了眼她，有些话想问但是又不大好意思问。</p>
比如，她的丈夫呢？</p>
江铃似乎是知道她要问的，嘿嘿笑道：“没有丈夫，我那会儿就有了，生下来了就自己带着孩子发家致富。”</p>
她没有刻意流传自己的私事，只让后背必须依照她留下来的规矩行事，不得有违背。</p>
张汐音愣了愣。</p>
“如此，可是很辛苦？”</p>
这世道对女子一向很不友好，嫁人生子的尚且过得艰难，这不嫁人生子的，岂不是……</p>
一瞬间她只觉得窒息，有种说不出的心疼感。</p>
江铃却笑道：“是艰苦，但也都过来了，主要是我的受教育与你们的不同，心态不一样便不会有这么大的感觉了。心态，才是决定自己过得好不好的一点。”</p>
张汐音看着她。</p>
“你瞧瞧你，这么个表情做什么？来，笑一下。”</p>
说着，江铃伸手扯住她的嘴角往上推了推，但很快放下了。</p>
“这样比哭难看。”</p>
张汐音勾了勾嘴角。</p>
江铃放弃了，继续说了下去。</p>
张汐音便默默听着。</p>
段渐离回来时，江铃就不说了。</p>
“问到什么了？”她问。</p>
段渐离坐在张汐音的身边，只说：“咬死了不说还有几个同伙，像是疯了一样。”</p>
他想到那两人审问室的回答和表情，不像是正常人，像是……</p>
像是安无虞那样子的。</p>
段渐离没想说太多。</p>
王氏又过来了，带着婢子仆妇送来饭食一一摆上桌，施礼之后又退下了。</p>
抓了两个凶手，王县令忙得很，也就没过来了。</p>
张汐音三人吃了晚饭，天色已经暗下。</p>
下人来把饭食撤下去之后，王氏再过来说安排沐浴等等，需要的时候可随时吩咐，后厨那边都烧着热水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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