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外嫁的女儿被接回来，寄人篱下，可不敢惹麻烦。</p>
这事情只过了五日，到底还是闹开了，来的人不是别人，竟是她以前从未看得起的九弟，如今的宣武帝。</p>
段暄钰把人都叫来了，几个孩子跪了一地，梁永安也不例外。</p>
段淑贞被叫来，看到的是脸上有伤的儿子，她心疼，却不敢说话。</p>
段暄钰望着几个人，只说道：“谁先动手的，最好自己站出来，等朕派去查的人回来，你们谁再想说真话就晚了。”</p>
这动手的两个男孩，一个是永和公主的儿子，一个是檀府的次子。</p>
两个人低着头。</p>
宋有真这时候抬起头来，随手施礼：“陛下，是我动的手。”</p>
檀二则说：“我第二个动手，他第三个……”</p>
檀二指着梁永安。</p>
梁永安低着头。</p>
段淑贞咬了咬嘴唇，她算不准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要做什么，因此哪怕知道是自己的儿子先受了委屈，也不敢立刻开口说什么。</p>
段暄钰说道：“为何动手？说。”</p>
宋有真眼里有心虚，但很快就直起脑袋来：“报仇，我听我母亲说了，大姨母是被二姨母害死的。我要替大姨母报仇。”</p>
大姨母……</p>
段暄钰一愣，随即才想起来那个十四岁死于马蹄的皇长姐，这件事情当时如何他年纪小，没记住。</p>
看向段淑贞。</p>
段淑贞低下头，避开段暄钰的目光。</p>
段暄钰心下一沉，所以，小孩知道的事情是真的。</p>
宋有真看到这里，却笃定了自己偷听到的话是真的，咬牙指着段淑贞道：“二姨母是杀人凶手。”</p>
“住口。”段暄钰喝了一声。</p>
说着，对外喊了一声。</p>
内侍进来，施礼：“陛下。”</p>
“去，传永和长公主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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